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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罗珏的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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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博士!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您!”火车的臥铺车厢里,赵明德很意外地招呼张东尧。
    张东尧看到他,也意外:“老赵总!您居然坐火车?”
    赵明德嘿嘿笑:“飞机太贵,能省则省。你也往江西去?”
    张东尧说:“我去共青城。”
    赵明德拍手:“巧了不是。我是为著羽绒服去的,你也?”
    张东尧点头:“俄乌爭端导致欧洲能源危机爆发,导师派我去共青城,近距离考察羽绒服產业集群如何应对这次机遇,做好田野,看看有没有什么经验,能带回给罗桑县。”
    赵明德掏出自己带的不锈钢茶缸,张东尧急忙帮他接了开水。火车开动了,两人坐在臥铺车厢里,赵明德说:“我这里的羽绒服,已经全卖光了。”
    张东尧点头:“这是很明显的市场风向標。”他打开电脑做记录,“所以现在是做羽绒服的好时候。”
    “恰恰相反。”赵明德苦笑,“现在做羽绒服,很难赚到钱。”
    张东尧诧异:“供大於求,此话怎讲?”
    赵明德把茶缸放在小桌板上:“张博士,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另一回事了。现在,大家都知道羽绒服有市场,所以,羽绒服的面料和辅料,也迅速涨价了。”
    张东尧凝神细听。
    赵明德说:“我做了一辈子服装。当原料涨价时,往往预示著过度供应。做的人多了,东西多了,必然陷入內部竞爭,也就是打价格战。我们中国人呢,又是最吃苦耐劳的,你也便宜,我比你更便宜,最后商品利润无限压低,又是大家谁都没得赚。”
    张东尧“啊”了声,坦诚:“这个角度,是我们没想到。”
    赵明德摇头苦笑:“做生意,要是有书本上讲得那么简单就好了。”
    张东尧又问:“老赵总,若是没得赚,为什么你还往江西去呢?”
    赵明德看向窗外的夜色:“张博士,我们製造业,就是苦差事,赚得是一分一毫一厘的钱。看不起小钱,就赚不到大钱。就算赚得少,也得衝上去。”
    张东尧说:“我听您的意思,有可能做来做去,赚的钱还抵不上成本。”
    “是。”赵明德頷首,“但机会摆在面前,做生意本就是赌。”
    顿了顿,张东尧说:“所以,这就是我们高校与政府制定顶层规划的意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行业现状,必须改变,无论產业升级也好,禁止恶性价格战也好,移出部分资金进行投资並反哺製造业也好,总归要想些办法。”
    赵明德认同:“我搞全產业链,因为做產业园的缘故,入手了几块地皮。这些年做下来,也是好笑,產业园的收益不过如此,地皮倒是升值了不少!我最近在请你们罗桑县状元出马,帮我整体把產业规划起来,资金回笼,该投资投资,该转移转移,不能苦守在製造业一处。”
    张东尧变了脸色:“莫非,您就是为了这件事,在请罗珏?”
    赵明德笑眯眯地点头。
    他才不管这话传出去,罗珏在cythnia面前怎么自处——他要的就是大张旗鼓,告诉所有人他想挖罗珏,让罗珏在cythnia那里做不下去,那最好。届时,他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这个人才,还能杀价。
    张东尧反问:“老赵总,您还不知道?”
    赵明德一愣。
    张东尧说:“罗珏出事了。”
    ……
    停產的罗桑厂在万眾瞩目下,千呼万唤,新厂长终於尘埃落定。
    在一眾强势候选人里,各方角力,最后选出的新厂长,居然是个异常年轻本事生嫩的女人,姓罗,叫罗璇。
    到处都是难听话。
    在这当口,当另一则消息很巧地爆了出来,当事人还是罗厂长的亲姐姐,据说是个美人。
    其他几名落选的候选人相视一笑,不知是谁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姐姐豁得出去,难怪妹妹能上位。”
    罗桑县飞出的金凤凰、状元罗珏,陪同老板cythnia在之河市纺织协会开会的时候,被一名妇女带著眾人衝进会场,揪住头髮,一连扇了好几巴掌,痛斥她做小三,勾引自己的老公——尚雅集团,赵明德。
    ……
    “开著我老公的车,住著我老公的房,小三不是你,还有谁!你这个狐媚子!”
    据目击者说,罗珏反应很快,几杯冰水立刻泼过去,让她回去问赵明德,两口子打架,不许对外人撒泼。
    结果惹恼了老赵总的老婆。
    赵太有备而来,身边带的人都是练家子,抓了罗珏,直接当眾扒了她的裙子,把状元的奶罩都撕碎啦!裤衩也扒啦!
    “全扒光了?真的?状元被扒光了衣服?”
    那人意犹未尽:“平时看不出,状元罗珏看著瘦,身上特別有料,那胸……那腰……那腿……屁股也翘……嘖嘖嘖,便宜赵明德那老狗……读书读得好,身材也好……”
    眾人义愤填膺,贪婪地问,状元看著正经,真是看起来越冷淡的女人越放荡——
    那人哈哈笑:“肯定没少交男朋友,她是县中的吧?县中那么多男老师——谁知道她状元怎么考下来的!”
    “难怪我考不了状元呢,因为豁不出去陪女老师睡觉呀——”
    人们鬨笑起来,挤眉弄眼:“那她本科是怎么读完的?”
    有人看不下去,出声呵斥:“你们別添油加醋!都少说两句!”
    “知道事实真相吗?如果被打的是个男的,你们还说这些?!不就因为罗珏是个女人吗,还是个厉害的女人,你们比不过,好不容易抓到个机会,就把她往死里羞辱,对不对?”
    “开玩笑的你认真什么——”
    “你怎么不拿你妈开玩笑?隨便来个人,说你们的母亲姊妹是小三,就能扒衣服了?就能说她们是出来卖的了?”
    “罗桑厂是咱们县的支柱,罗桑厂完了,咱们县也就全完啦!自己人不帮自己人,帮著外人?你们糊涂哇!”
    “人言可畏!”
    眾人悻悻。
    刚刚开黄腔的几个人灰头土脸地散了。
    “罗珏是个狠人,反应快得很,小c总给她披上衣服,她马上报了警,又立刻要求围观的人替他做证。警察来了,要求验伤,最后把赵太给抓了,关了一周。”
    眾人倒吸一口凉气:“进局子了?关了一周?这状元真是个狠人!”
    “人家状元清清白白!”那人说,“赵太最后臊眉耷眼地给她道歉,说是受人挑拨,认错了人。”
    “最后呢?怎么样了?”
    “罗珏和赵明德和解了。”
    眾人“嗨”了声:“抗爭到底啊,怎么就和解了?”
    “她不是挺刚的吗?怎么这次不刚了?”
    “那可是赵明德,刚了也没用,还不如卖个人情给他。再说,罗厂长是罗珏的妹妹,罗珏肯定要考虑到,自己妹妹还要跟赵明德合作,犯不上交恶。”
    “那这口气就只能咽了?罗珏心高气傲,她真能咽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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