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沐叶夕自认不是什么很有志气的人这辈子唯一的目标也就只有赚钱,赚大把大把的钱,会走上修仙这条路成为修士也是为此。
普通人的一生太短了能赚的钱太少了她要修仙成为修士,这样就能活的长久赚更多的钱最好是睡的床住的房子都是钱造的。
但是即便是她经商天赋再好,也无法拉高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修仙天赋所以只能进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宗门,好不容易苦修到固魂期终于能出宗赚钱了却因为一次宗门历练,被魔修带来了魔域。
眼看着一起被抓来的同门弟子一个个被折磨致死,那个魔修已经将魔爪伸向了自己,就在她即将要死的时候,殷月蛰突然就出现了带着乖戾的笑容硬生生扒开她已经闭上的眼睛,问她要想不想活下去,如果活下来的话能为她带去什么?
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了最后四个字赚很多钱。
再醒来的时候,她身上被折磨出来的伤口已经被仔细的包扎好了。
那个救了她的乖戾少女很是无情也不管她身上的伤好没好直接就丢给她一个储物戒指让她拿着里面的钱去赚钱一个月后如果这笔钱不能翻倍她就要杀了她美其名曰她的手下不养废物。
然后然后她本着魔修的钱也是钱,只要是赚钱那赚谁的钱都没差的想法,终于在魔域实现了她的梦想。
房子是灵玉砌起来的,床也是用灵玉堆起来的,就连桌椅板凳茶杯花盆,全都是灵玉做的。
爱赚钱能有什么错呢?
爱赚钱什么错都没有!
但她不能在这里待着了,离魔宗太近了,她害怕那些老东西抓不到殷月蛰会转头来抓她,她的钱还没赚够,人也没活够,她害怕!
“你放我回正修界,我去正修界帮你赚正修的钱,你以后想花多少就花多少,我绝对不会再说你花的多了。”
之前安霖和绫戈去了正修界,她还腹诽这俩人真的是太听话了,殷月蛰让她们去哪就去哪,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现在真的好羡慕这俩人,能待在距离魔宗那么远的正修界。
看着沐叶夕害怕到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殷月蛰嘴角抽动两下,努力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就在这没事的,我派人来保护你,里三层外三层的那种,保证你不会被抓走。”
笑话,正修的钱还需要沐叶夕去帮她赚?
别忘了她是谁,只要一句话下去,看正修谁会不乖乖主动的把好东西送到她手上!
好说歹说终于把沐叶夕哄好了送走了,殷月蛰倒在江衍的怀里吐槽:“早知道她怕死了,但这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江衍想了想道:“我觉得她不只是怕死,更多的应该是怕死了以后就赚不了钱了吧?”
殷月蛰一时语塞,这好像也确实蛮符合沐叶夕的性格的,把钱看的比命还重。
不过要是没有沐叶夕的话,她也不敢这么奢侈的花钱。
“你就是仗着有人给你送钱,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花钱。”江衍一锤定音。
殷月蛰挑挑眉,嘻嘻哈哈笑着缠上江衍,彩虹屁又是止不住嘴的打了出来。
本想着再在自己的地盘上带着江衍好好玩两天再回正修界,结果到了第二天,还没等两人换好衣服出门,就有人来通报说血峰峰主血蕴前来拜见。
“进。”
得了殷月蛰的答复,那人便去带着血蕴来到了书房。
这是江衍第一次见到血蕴,和想象中不太一样,血蕴的个头足有近两米,长得很是健壮,偏生穿着短打脸上还挂着憨厚的笑容,看上去就像个朴实的农家汉子一样。
“属下拜见宗主。”血蕴的声音厚重,带着些笑,不像是个手段残忍的魔修。
殷月蛰一摆手:“起来吧,如果你是来问血沐情况的话,她现在身上的毒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虽然无法清除,但也不会再危及她的生命,反而会成为她修炼的助力。”
血蕴确实是来问血沐的,他就只有血沐这一个女儿,一直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花了,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动过续弦再娶的念头。
若不是念着血沐这个女儿,甚至在知道妻子去与那个宗门寻仇以至同归于尽的时候,他都想直接追随妻子而去。
现在听到殷月蛰说血沐身上的毒已经被控制住,也不会再危及生命了,血蕴一个近两米高的汉子竟然红了眼眶,低下头一手按住眼睛,一副压抑强忍感情的模样。
殷月蛰也不急,窝在江衍的怀中把玩着她的手指,不时的还上口轻咬两下,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嬉闹着等待血蕴收拾好心情。
片刻后,血蕴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地跪下上身爬伏在地上:“宗主大恩血蕴此生难报,从今以后血蕴愿为宗主赴汤蹈火,即便送死也在所不辞。”
捏着江衍的手,殷月蛰歪歪头轻笑出声:“如果本尊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本尊拿出丹药为血沐压制体内毒性的时候,血峰主你也是这么说的。”
“属下本就一无所有,所能允于宗主的也就只有这一条命和血峰了。”血蕴沉声。
“这倒是。”殷月蛰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随即又叫他起身,偏了偏头让血蕴能够完整看到江衍的相貌,“看清楚了,这是我道侣,以后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若是有谁胆敢违抗,就别怪本尊心狠手辣了。”
血蕴极老实的点头:“是,不过主母的画像早已在宗主所属的各势力中传开,大家早已心知肚明,倒是画像所绘和真人相差无几,也不怕未见过主母真容的人会认不出来。”
“画像?”殷月蛰很敏锐的抓住了重点,还是和真人相差无几的画像!
谁?哪个东西胆子那么大敢私自绘制她家师姐的画像,还在各势力中都传开了她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见殷月蛰陡然怒起的神色,血蕴下意识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这正主还被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只怕那画像根本就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是殷月蛰吩咐下来,让他们都先记住主母模样的。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血蕴很是干脆的就把画像的来源给交代出来了:“是宗主的影给我的!还给了我不少,让我分发给其他那些势力看看,以免不长眼招惹了主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殷月蛰从江衍的怀里猛的坐直了身子,“你说啥?还给了不少?谁给他们的狗胆?”
不敢招惹暴怒中的殷月蛰,血蕴很是麻利的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四五卷画卷都放在了殷月蛰的面前恭敬道:“就是这些,还有一份我已经派人送去给了其他势力,若是宗主要召回的话,我现在立刻就派人去取回来。”
殷月蛰黑着脸比魔气还要阴沉,手指微动体内的魔气散出聚成了一条线,一次性将那五幅画卷全部悬挂于半空中打开。
五幅画卷,每一张上面所绘制的图案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便是画卷中栩栩如生的江衍,或是在舞着剑修炼剑诀、或是坐在桌边微低着头看书,每一个场景都是那般的熟悉。
熟悉到,殷月蛰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其中找到自己本该在的位置。
“好,正是做得好啊。”看着那本该画着自己的位置一片空白,殷月蛰怒极反笑,吊着画卷的魔气骤然散开,转而化为了火焰,将五幅画卷吞没其中。
继而又看向血蕴,微眯的眼中满是冷戾:“说吧,有多少幅不一样的?”
她倒要看看,在她不知道的私下底,她的影们究竟是有多么的胆大,多么的不务正业。
血蕴背脊猛地发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低头不敢看殷月蛰:“属下也不知道,但至少有十四幅不同。”
咯嘣一声,殷月蛰口中的糖被咬碎了,脸色阴沉难看到了极点。
江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的不对,马上从储物戒指里面又拿出了一颗糖塞进殷月蛰的嘴里,然后让血蕴出去。
得了令的血蕴立马退出了房间,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了,不就是一些画像嘛,怎么这么生气?”紧抱着殷月蛰,江衍轻轻的分开她紧咬着的下唇,就见那下唇已经被咬的破开了皮,正渗出点点血液。
“不只是画像的问题。”殷月蛰又一次把糖咬碎,“我在魔域的仇敌比你想象得到要多得多,他们不可能不安插人到我的势力范围下,影安插不进来,就安插到我所掌控的各势力里面。”
“你的样子要只是影内部知道还好,反正都是自己人,但若是让那些被安插进来的人知道你的身份和样子,只怕他们会想尽办法对你下手,虽然有我在不会有危险,但多少还是够烦人的。”
而且千防万防,万一有一次疏忽了没防住了?
江衍没想到殷月蛰想了这么多,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因为影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绘制了画像而生气。
正要为自己那略显狭隘的猜测道歉,江衍又听到殷月蛰继续往下说去,而且语气比起之前还要怨恨的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慢慢画的都是我和你在一起的场景,凭什么他们只画你一个人?分明我就在旁边,他们究竟是何居心?”
紧握的拳头被气得发抖,殷月蛰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个绘制画卷的影,好好教教她要怎么画画!
作者有话要说:
月蛰蛰:放肆!太放肆了!怎么可以不画本尊!
师姐:……我错了,我没有想的狭隘,我的道侣还是这个道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