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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刘培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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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 刘培文年
    十二月底,又到了年底写总结的时候。
    每当这段时间,各个单位、企业都要组织开会,总结去年的得失,展望接下来的工作情况。
    对於文学创作领域,这件事儿同样適用。
    这天下午,鲁院的全体职工会开完,刘培文回到了办公室。
    正要准备溜號,顾建资递过一张报纸。
    “培文!看看!你又上报纸啦!”
    刘培文接过报纸一看,是一张燕京青年报。
    开篇的题自就非常吸引眼球,
    【1986:刘培文年】
    好傢伙,刘培文心中惊嘆。
    把一个人与年份掛鉤,在前世的文学圈子似乎是从汪硕开始的,原因是他的四部作品同年被搬上大银幕,没想到如今竟然让自己抢了先。
    停下发散的思维,刘培文继续往下看。
    【1986年的香江电影市场,迎来了一部特別的作品,这部名叫《双旗镇刀客》的电影,源自於刘培文的同名处女作。
    《双旗镇刀客》由知名导演胡金泉拍摄,上映之后,创造了香江年度票房第二名的佳绩。
    笔者在发现这部电影不仅源自於刘培文的小说,而且编剧也是刘培文后,惊讶地发现,仅仅是1986年,由刘培文作品改编、上映的电影就有《我的1919》、《老並》、《双旗镇刀客》三部之多,这三部作品,全部都由刘培文本人编剧,且均实现了口碑与票房的双丰收。
    除了电影之外,在今年,刘培文参与编剧的话剧《天下第一楼》正式登上燕京人艺的舞台,其以小见大的表现形式和优秀的故事內核,让很多评论家都认为颇具茶馆的风采。
    一年时间,三部电影、一部话剧,这样的数量和影响力,无疑是让人惊嘆的。
    目前刘培文的多部作品依旧是电影界知名导演们的青对象,据调查,明年至少还將有一部根据刘培文作品《甜蜜蜜》改编的电影將要上映,而据通讯社此前的消息,法兰西知名导演阿诺也已经开始筹备《情人》电影的拍摄。】
    看到这里,刘培文不由得汗顏,自己回来一个月多月了,此前忙於各种事情,到现在《情人》的剧本还没动笔呢。
    【.-此外,1986年,刘培文在文学创作方面也收穫颇丰,今年11月份,刘培文斩获世界三大文学奖项之一的龚古尔文学奖,下半年发表的《情人》和《闯关东》在全国掀起阅读热潮,而刘培文的眾多作品更是传播十余国,在泥轰、香江、在米国、法兰西销量异常火爆,数百万的海外书籍销售成绩也创造了国內作家前所未有的巔峰。
    据此,笔者大胆总结,在文艺界,1986年可以认为是“刘培文年”,这一年刘培文的作品在多个领域的收穫,意味著作为一名优秀的作家,他的作品走向了全面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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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观刘培文的创作歷程,他题材多变,文笔锐利,他用自己天才的语言,塑造了一大批在文学史上鲜活的人物形象,无论是苦痛於人生抉择的白音宝利格,还是用谈谐的言语鼓舞著生活力量的张大民,或者不疯魔不成活的名伶程蝶衣,都让人难以忘怀。
    作为改开时代的文艺工作者,他勇於探索创作方法,坚持用作品说话,用一部部经典內容在先锋文学、现实主义文学两个方向上开疆拓土,开拓了文学技术和思想的边界。
    作为茅盾文学奖的获得者,他的作品在两岸三地广为流传,影响了很多人的表达方式,作为龚古尔文学奖、直木奖的获得者,他更是改变了世界看中国文化的眼光。
    1986年,刘培文年,实至名归。
    笔者甚至认为,如果刘培文能够继续保持目前的创作活力,1986或许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看完了这篇评论,刘培文再次看了一遍文章的作者:苏同。
    居然是他。
    刘培文都觉得有几分羞愧。
    “这夸得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他不好意思地问一旁的顾建资。
    顾建资则是笑嘻嘻地评价道:“人家也是实话实说嘛!怎么,你还要写篇文章闢谣啊?”
    刘培文心想,我怎么闢谣,告诉大家他统计的不对,其实我还有音乐剧吗?
    这篇评论一经发表,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虽说刘培文作为国內知名的青年作家,作品的影响力有目共睹,但是完全把一位作家与某一个年份相提並论,在国內文学评论界確实也从未有过。
    可是当有些评论家准备写稿批评的时候,他们却发现,从哪里开始批呢?
    说这些评论言过其实?
    可是刘培文的这些事情都是实打实的,经得起考验。
    於是乎,刘培文就看到了很多扭扭捏捏的批评,这样的批评还大多是集中在批评苏同身上,认为他的评论是过分諂媚的、不合时宜的。
    而对刘培文和他的作品本身,大多数评论家根本没说一句坏话。
    废话,你也不看看,对面的人可是刘培文。批评他的作品吧,人家拿了国际大奖、国內大奖,被认为是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的旗帜;批评他的人品吧,人家可是结结实实地为了全体作家捐了一百万。
    在这种情况下,一切的走向就开始魔幻起来。
    此刻的百深处34號,石铁生正在给他念一段批评。
    “刘培文作为一个严肃文学的作家,书卖得比通俗作家都多,这不禁要让我们反思:
    为什么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青年,能够写出如此丰厚的文字?为什么纯粹的文学能够获得如此多的读者?这究竟是这是一种文学的扭曲,还是一种对於优秀作家的盲目崇拜,我认为,我们要谨慎看待『刘培文年”这一现象。”
    念完了,石铁生评价道:“他写这段批评时,心里的彆扭劲儿,光看这些字儿我都能瞧的出来。”
    “哈哈哈哈!”一旁的於华乐得不行。
    他笑了一阵,又补充道,“铁生这个还不够离谱,最离谱的应该是我前天看到的一个读者来信。”
    “他说:作为读者,我坚决反对『刘培文年”,除非我能够提前看到《闯关东》的全部小说內容!”
    石铁生也乐了,“培文这断章大法,確实够折磨人的!”
    “还好吧!我看十月的编辑们可是高兴得很啊!”刘培文跟於华打趣道。
    “能不高兴吗?”於华说道,“现在连载了两期,正刊加印到了一百五十万册,副刊也差不多,培文这断章大法一搞,我们过年估计能一人多发两袋富强粉!现在富强粉多贵啊!这还没算奖金呢!”
    “而且这发行量一上来,可以说是鸡犬升天啊!我们主编刘昕武明年说是就要去人民文学了,我要是他,我都恨不得把你供起来!”
    几人谈笑著,陈西米回来了,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她转身去了厨房。
    自从陈西米跟石铁生领证结婚之后,她在西北大学的工作也通过邓有梅在文协的关係调动到了文协下属的一个出版社,如今在出版社做编辑的她平日里工作不算忙碌,得以细心照顾石铁生的起居。
    你还別说,自从石铁生结了婚,搬进了百深处34號,居住环境的改善和生活方式的改变,让他的气色明显的好了起来。
    如今有了陈西米,石父身上的压力小了很多,平常也能有点儿自己的时间出去散步、
    閒逛,还跟人学著养起了鸟,这让石铁生愈加满意如今的生活。
    在石铁生家吃晚饭的时候,陈西米开口问道,“培文,你们结婚的时间定在几號了?”
    “二月十五號。”刘培文回答道,“燕京的喜宴定在这一天。这之前我跟何晴还得回老家一趟办一场酒席,也是不办婚礼,只做酒席。”
    “刘老师,你要伴郎不要!”於华指著自己,“我可以啊!”
    “你?”刘培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是惦记著认识伴娘吧?”
    “哪能啊!”於华有些心虚,不过嘴上依旧是不服输,“我就是为了给老师你帮忙啊!”
    “哦,那你不用当伴郎,到时候帮我在门口当门童,往里领客人,怎么样?”
    “啊?真帮忙啊?”於华哀嚎道。
    “嗯?”刘培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这个“真”—
    “我干!我当门童还不行嘛!”於华赶紧打住。
    一顿晚饭就在於华的喉声嘆气中愉快的度过了。
    吃完饭,刘培文回到家就钻进了书房,趁著最近有空,他终於开始写起了《情人》的剧本。
    《情人》的剧本修改比较复杂。
    前世刘培文也曾经看过梁佳辉主演的《情人》电影,对其中的『亚洲最美臀部”记忆犹新,不过由於电影是第三人称视角,两人相遇的那部分內容难免显得男主角有些见色起意的意思。
    刘培文思来想去,还是把船上偶遇的戏份加入了一些东尼主观上的一见钟情,让电影的內容推进显得更合理。
    了大约十天的时间,刘培文终於把《情人》的电影剧本写完。
    这次的剧本邮寄显得非常有牌面,在刘培文跟阿诺通过电话之后,法兰西使馆特意派人来取走了剧本,他们將通过官方渠道用最快的速度把剧本传递给阿诺。
    这让刘培文不得不对法兰西人天生的浪漫有了更多的理解,这个民族似乎总是愿意为文化、艺术、自由精神这些形而上的东西付出更多。
    只可惜,巴士底狱今犹在,不见当年鲍狄埃。
    忙完了剧本的事,刘培文去鲁院领了一趟年节福利,年前的班就算是上完了一一虽然他也没去几天。
    在过年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要去做,那就是跟何晴去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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