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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有钱就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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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2章 有钱就是任性
    喜宴的第二天,是星期一,刘培文早早地开车送何晴去上班。
    如今结婚的假期只有三天,何晴早就用光了,所以哪怕刘培文劝说休息两天,一生要强的她还是爬起来去上了班。
    平日里何晴都是骑自行车上班,如今俩人结婚之后,住在晴园,虽然换了方位,但实际上比原来上班的路还短了一些,
    只不过今天何晴去了单位,还打算给没参加婚宴的同事们分一些果、生,所以刘培文乾脆张罗了一大兜子放到车上,顺便送何晴来上班。
    路上他忽然开口道,“要不我再给你买辆车吧?平常上下班好歹也能遮风挡雨。”
    “我不要。”何晴果断拒绝,“上班就证十五分钟自行车,要什么汽车呀。”
    刘培文闻言,只得作罢。
    到了对外部门,刘培文提著一大袋子果生,跟著何晴上了楼,分了半天,收穫了一大波同事们的祝福,这才转身离去。
    上了车,刘培文直奔人艺。
    昨天於適之来的时候就叮嘱他来一趟,说是商量《霸王別姬》改编成话剧的事儿。
    到了人艺,刘培文直奔於適之的办公室,敲门进去的时候,正好贺季萍也在。
    “培文啊,实不相瞒,前年霸王別姬刚发行那会儿,院里就动过心思。”於適之给刘培文递了杯茶,介绍道,“可是去年提上议程的时候,院里的主要精力都在排演《天下第一楼》上,如今,《天下第一楼》大获成功,培文你给的故事功不可没啊。所以——“”
    所以继续逮著我一只羊在这儿是吧?刘培文心中腹誹。
    你同时婷三只羊,也至於不这么显眼啊?
    不过刘培文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改编《霸王別姬》没有问题,剧本的话我也可以写,就是估计要等到下个月才能拿过来了,毕竟下个月初鲁院要开课了,有点忙”他习惯性的开始拖长周期。
    “理解!理解!”於適之看到目的达到,连连点头宽慰道:“大家都知道培文你热心工作,剧本的事嘛倒也不急於一时。实在不行,小贺也可以帮忙嘛”
    刘培文明显看到一旁的贺季萍已经绷不住了。
    显然,所有熟悉刘培文的人都知道,刘培文热心工作明显就是一句笑话。
    跟於適之聊了聊人艺的情况,於適之显然心情不错。
    之前刘培文给人艺写了一部《驴得水》,又给人艺出了《我的1919》、《天下第一楼》等剧本故事,如今如果《霸王別姬》能够成功演出,再加上《日出》、《雷雨》、
    《茶馆》等一眾经典话剧,人艺可以说在剧目演出上甚至短暂地进入了一个繁荣周期。
    “到时候选角你一定来啊!”於適之叮嘱道,“我相信你的眼光。”
    霸王別姬已经是成熟故事,改编话剧的难度不算太高,而此前刘培文对於选角推荐上的精准,也让他乐於邀请刘培文共同参与创作。
    辞別了於適之与贺季萍,刘培文终於赶到了鲁院上班。
    如今距离新一期的短培班开始还有两个星期,鲁院已经开始逐渐忙碌起来。
    由於鲁院人手有限,任课教师们也被分配了一些其他工作,共同参与开学前的准备。
    而刘培文被分到的任务,就是给图书馆拉赞助。
    “说是拉赞助,实际上就是给各个单位、大图书馆写信,求他们捐赠一些书籍来填充学校的图书馆。”顾建资指著一旁的书架对刘培文说。
    此刻,俩人正站在在空荡的图书馆里。
    鲁院作为一个迷你学校,图书馆的规模並不大,就安排在办公楼的楼下,旁边就是食堂,可谓是精神与物质兼备。
    这个只有两间大教室长的空间里一侧格出了一排排的书架,另一侧则是摆放好的书桌,此刻一半的书架还是空空荡荡,不见书籍的踪影。
    “还缺多少?”
    顾建资比出一个三。
    “三十万?”
    刘培文震惊了,没想到这个图书馆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一一挺能装啊。
    “三万!”
    顾建资也震惊了,没想到这小子是数学常识是膝盖上掛暖壶一一挺低啊。
    “咱们这是个小图书馆,主要也是收集文学作品类型,总共也就五六万册的规模,真要有三十万册,整个办公楼都放不下!”
    刘培文汕汕地摸摸鼻子,他前世听过太多的图书馆动不动藏书就是破百万,所以难免有些刻板印象。
    三万册的缺口,还是好处理的。
    上了办公楼,刘培文先是写了一封言辞恳切,让人看之流泪的“求(卖)助(惨)
    信”,把鲁院几十年的艰苦歷史和现在一穷二白的情况敘述得无比惨烈。
    简而言之就是:我,鲁院,打钱!
    他准备把信寄给鲁院歷史上所有的学员,也让八十年代的人见识见识筹的厉害!
    写完之后,他递给顾建资,“怎么样?”
    顾建资看了之后,伸手阻拦道:“培文啊,不是我说,这个办法—“
    “这个办法肯定行。”
    刘培文一巴掌拍在信上,介绍起自己的计划:“鲁院歷史上的学员,加起来有五六百人吧?一个人捐10册,就是五千本了。”
    他著指头盘算起来:“再找几个之前合作过的院校大学,低要求、广撒网,一个大学就要一千百本书,总能匀给我们吧?全燕京不就能要来一万册了?”
    “然后再找出版社要点他们的各种库存的破一一旧书,一两万总是有的,这三万册,
    不就凑齐了吗?”
    看著志得意满的刘培文,顾建资不由得出言提醒道:“內个,培文啊,有没有可能之前咱们这三万册,就是这么弄来的呢?”
    这些办法,你们都用遍了?
    “都用了,而且这办法实际上很慢。”顾建资解释道:”鲁院现在搞到的这些书,可是耗时两年半才收集起来的,就连你捐钱弄的那个基金会,还给捐了五千册呢。”
    “老顾不是我说你,”刘培文吐槽道,“咱们鲁院这半个图书馆的书,一本都没钱啊?经费呢?”
    “经费?”顾建资笑了,“有钱谁不会过年啊?”
    刘培文想了想,扔下一句“我找老唐去,”推门出了图书馆。
    下午是鲁院开筹备会,唐音在办公室里讲了两个小时,终於讲完了,最后又说道:“同志们,我再补充两句。”
    “这次的筹备工作,重点表扬刘培文同志,他发扬风格、积极努力,迅速完成了图书馆的筹备工作,让我们给他鼓掌!”
    眾人不明就里的鼓完掌,会也结束了。顾建资凑过来问道,“你小子,出了什么主意?”
    “怎么说话呢?”刘培文懒洋洋地收拾著桌上的本子,“在你面前的,可是给鲁院捐书三万册的大善人!”
    “三万册,你全捐了?”顾建资一脸震惊。
    如今的书籍不算贵,一本书也就一两块钱,可是三万册也不是个小数目!
    “嗯~!”
    “还得是你啊!”顾建资有些感慨,果然有钱就是可以任性。
    回想上午的情况,他又追问道,“条件呢?你跟老唐谈什么条件了?”
    “给我画个车位、允许迟到早退,打饭不用排队、杂活无所吊谓!”
    “满嘴顺口溜,你是要考研啊?”
    顾建资吐槽道,“就这点儿好处,也不值三万啊!”
    “还有个命名权,以后图书馆叫什么名,我说了算!”
    刘培文勾引道:“怎么样老顾,以后我的教案、备课你都给我写了,我把图书馆改名叫建资书屋如何?”
    顾建资一阵意动,最后还是咬牙摇了摇头:“少来这套!我老顾不吃你的衣炮弹!
    ”
    无论如何,刘培文一手壕无人性,直接把工作上的烦心事儿解决了。
    看看时间,他果断早退,去接媳妇儿下班去了。
    晚上俩人也没做饭,直奔东四教子胡同的东四粤菜。
    这家粤菜馆刚开张一个多月,还是何晴的同事告诉她的。
    “广东来的同事说这儿的烧腊很正宗。”
    东四粤菜的店面属实不算大,就一个小平房、七八张桌子,然而外面等著吃饭的人居然还在排队。
    刘培文看得嘆为观止,没想到1987年的燕京餐饮,就已经到了取號排队的程度。
    夫妻俩看著大排长龙的现场,一时间犯了难。
    “要不走吧?”刘培文看见排队就头疼,“我听说粤省驻京办有个招待所餐厅,没名,要不咱们去那儿探探?”
    何晴正有些意动的时候,忽然有人开口叫住了刘培文。
    “刘先生,在这里碰见你,有点巧呀!”
    刘培文扭头一看,是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子,此刻她穿著一个淡青色的大衣,斜戴著一顶画师帽,在一眾人中显得格外显眼。
    “厦梦女士?”刘培文脱口而出,“您怎么在这儿?”
    “来饭店还能干嘛呀?”厦梦眨眨眼,转头看向一旁的何晴,“女友?”
    “现在是老婆,我俩刚结婚!”
    厦梦仔细打量了何晴一眼,夸讚道,“哎呀!我要是个男人,肯定也要栽在你手里!”
    “您才是天资国色呢!”何晴感嘆道。
    如今厦梦虽然年过五十,但是一一笑间独特的气场依旧让无法忽视。
    一番介绍后,厦梦看二人想走,乾脆拽著他们去了旁边一间小院子。
    “坐这里嘛,跟饭店里一样的,这里是老板的私宅。”
    刘培文不得不佩服厦梦的神通广大。
    “阿静!还是老样子!”厦梦把俩人安排好了,自己扭头去跟一个女店员说了一句,
    又迴转到桌前。
    几人说起近况,原来厦梦最近正跑到燕京来跟文化部门打交道,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投资的机会。
    “对啦,”她笑眯眯地说道,“《甜蜜蜜》去年年底杀青的,安华前几天跟我说马上就要出样片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看看?”
    “去香江?”刘培文有些犹豫。
    “就在燕京,”厦梦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以为我来跑什么关係,就是想把片子在內地一起上映呀。”
    刘培文这才瞭然。
    约好了时间,三人这才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吃饭这件事儿上。
    等晚上回到家,刘培文忽然发现何晴有些沉默。
    “怎么了?菜不好吃吗?”
    “她好漂亮啊。”何晴说著完全不相干的话。
    “漂亮又怎么样?”刘培文笑著抱起她,细细地摩著肌肤。“再漂亮,又不会拿小本本偷偷记录我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何晴挣扎著抬起头,脸上彻底红温了。
    刘培文一脸无辜,“你姐偷偷跟我说的,她说她都看过。”
    “何雨!我杀了你!”何晴爆发出尖锐的悲鸣,把头直接埋进刘培文的胸膛,死活不肯出来了。
    刘培文任由她当著驼鸟,一双大手也没閒著,不一会儿,新婚的小夫妻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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