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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果真是钱帛,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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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举在即。”太子瞟了眼林净月,慢吞吞说道,“武举过后,便是秋狩,在京的文武百官都得参与。”
    他顿了顿:“到时候你就跟在郑越和大哥身侧,鸣鱼也会隨行。这场由老二操办的野狩,就当做热身,先適应適应。”
    西山秋狩,父皇也会去。
    其他皇子为脱颖而出,势必得挑几个射术绝佳的公子辅助。
    后天的野狩,就是一次考验,方便让诸位皇子们了解一番各家的公子哥,是个什么水平。
    再逐一挑选。
    林净月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开玩笑般说道:“我还没见过京城男儿的风采,这次可算能大开眼界了。”
    说完,小心翼翼瞥了眼太子。
    看他神情一如刚才,没有半分不妥,林净月乾咳一声:“不过我不会射术,只怕连只兔子都射不中,还是留在殿下身边,等著看热闹吧。”
    “哦?”太子偏头,有些疑惑,“你知道当天会出事?”
    林净月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还用问,人多就会有摩擦,人多就会有彼此看不顺眼的。
    不提几位皇子,就是我大哥,与镇国公府的世子,也彼此看不顺眼。”
    郑津偶尔与她提过,同为武將之子,镇国公府世子郁陆离,也就是郁青菱的大哥,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看不顺眼。
    太子玩味一笑。
    他之所以给惊风一个机会,就是知道本次武举中,无人压得住郁陆离。
    郑津不行,其他人更是不行。
    一旦郁陆离考中武举状元,泰丰帝必定会重用他,而镇国公府与皇后一派的势力,必定士气大涨。
    林净月不懂他的心思,单手支著下巴好奇:
    “我大哥当初打算考武举时,还不是侯府世子,不得蒙祖荫,才走了科举一道。可镇国公世子,没必要往这条路上走吧。”
    她前世因周肆然,对这次武举多了几分关注,知道郁陆离考中了状元,而周肆然,得了个榜眼。
    只是镇国公一脉的势力在西域,郁陆离便被运作前往西域一带当个四品武將。
    周肆然则与好些武举人,同往北疆,阴差阳错,一举破获赫赫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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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想知道?那太子妃打算,给孤什么奖赏当做报酬?”太子挑眉,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净月木著脸。
    太子一边坚持她年纪小不做到最后,一边拼命撩拨……惹火上身,伤的,还不是他自个儿的身体?
    她选择装聋作哑:“殿下也不知道?也是,回头我问问大表姐,说不定她知道內情。”
    “太子妃想什么呢?房事太频繁,伤身。”太子收敛了笑意,捡起林净月没吃完的那块点心,丟进嘴里吃下,“镇国公府看似有实权,拿捏著本朝与西域的通路,实则西北一带稳定,没什么好管的。”
    “且分到西北那边的郡守,个个手下都有权调兵,分了镇国公府的兵权。
    父皇本就有意分散镇国公的势力,郁陆离不拼上一把,只怕日后,留给他的,唯有交出兵权,降等袭爵一条路。”
    镇国公不知皇后宝座可爭,却很难坐稳?
    他当然清楚。
    只是被逼得没了办法,唯有放手一搏,起码皇后膝下的三皇子,还算爭气。
    让郁陆离参加武举,同样是想破局。
    林净月也了他一眼,心知太子所言,只怕都是真的。
    又慢慢聊了些閒话后,两人各自分开,太子去了勤政殿,林净月则回了东宫。
    接下来两天,东宫都在为野狩做准备。
    没人前来东宫,林净月难得得了一日的空閒,太子也跟著轻鬆了一天。
    野狩当天,小朝会上。
    太子正眯著眼睛假寐时,突然听见有言官出列,弹劾他以铺一捧雪敛財,吃相难看。
    要求他交出铺,不与民爭利,普惠天下百姓。
    太子笑了。
    安静听完,他才调转轮椅,抬眼瞅瞅这是哪个不要命的。
    上回时疫过后,闹了那一通,砍了好些狗头,朝野上下风声鹤唳。
    又因时疫试药一事,不少官员间接承了他的情,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敢再弹劾东宫半句。
    也不知净月名下的铺赚了多少银子,都能让言官不要命,也要逼他交出铺子……
    果真是钱帛,动人心。
    “呦,这不是严大人?孤可记得,成亲当日,你可是亲往东宫,送上了重礼。”
    一听太子阴阳怪气的语调,诸位大臣就知道他起了杀心。
    顿时,无数道视线投向离太子最近的二皇子,盼著他劝上一句,千万莫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二皇子虚弱地咳了一声,只当背后刺来的视线不存在。
    这一次,言官做得实在过了。
    铺一捧雪,乃是太子妃的嫁妆之一,而非陛下所赠之產业。
    这些人竟然敢逼太子上交太子妃的嫁妆,真真是不可理喻!
    若是不发一次火,日后岂不是要逼他们这些皇子,一一將正妃的嫁妆都收归朝廷?
    明台上,泰丰帝上半张脸被垂珠阻拦,看不清情绪。
    身侧的陈诲却知道,陛下没有阻拦,便是认可太子的做法。
    而此时,太子步步紧逼,问起这位敢当出头鸟的严大人:“不知严大人的女儿嫁到夫家,可也会一件不落交上嫁妆,供夫家享受?”
    严大人还没出口的话卡了一瞬。
    他刚想说这哪能混为一谈,就被太子轻飘飘一句话,懟得满脸错愕:
    “况且你们逼孤交上一捧雪,不过覬覦製方子,以势威逼不成,就动了弹劾的心思。
    可惜……製方子,在大婚前,便由太子妃,以铺一捧雪的名义,献与了父皇。”
    太子耸耸肩,转头看向泰丰帝:
    “父皇,您瞧。有人为了个製方子,连脸都不要了,足以说明方有多值钱。
    太子妃无偿献上,是为国库赚钱,为遭灾的百姓打算,您可得好好赏赐太子妃才是。”
    没人再管严大人不严大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方上。
    尤其户部和工部,一一出列,为爭抢方,闹得不可开交。
    太子冷冷瞥了眼愣在原地的严大人,摇了摇头,这种蠢货,他都懒得动手收拾。
    “二弟。”
    二皇子正专心听著两边打嘴仗,闻言稍稍倾下身子,温声问道:“大哥,可是有事吩咐?”
    “今日因件小事被弹劾的是我,来日,可就不知会轮到谁了。”
    二皇子脸色一凛,强忍住咳嗽的念头,缓缓点了头:
    “大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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