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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该不会是李代桃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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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纸下面写的是什么,温雪菱早就已经看过了。
    若是紫樱再专注谨慎一些,就会发现这张纸早已经被人揭开过,后来又恢復成原样。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温敬书的手上。
    眼看著他一点点揭开了覆盖真名的纸,温谨言和温谨礼更是屏住了呼吸。
    紫樱想去阻拦,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直接去抢,只能看著温敬书揭开了上面的一层纸,露出了真正属於她的名字。
    只是还不等其他人开口,她就听到了亲生女儿的骂声,“这个叫紫樱的贱人是谁?”
    温雪菱没忍住唇角的上扬。
    她接著温锦安的话,故意说道,“是啊,这个叫紫樱的,是谁呢?怎么能把自己的齷齪心思,掩盖在谢少將军妹妹的名字之下呢?
    “……这不是毁人清誉么。”
    话毕,如愿看到了紫樱气到握拳的双手。
    温锦安奇怪地睨了她一眼,不明白温雪菱为何会突然帮著自己说话。
    为了不进大理寺牢房,她迫不及待对著温敬书说道,“父亲,肯定是这个叫紫樱的恶人掳走了我,想要捏造我抗旨的假象!”
    “我是冤枉的,父亲你一定要给我做主,把这个叫紫樱的贱人捉起来,狠狠审问,还我一个清白,呜呜呜……”
    对大理寺的恐惧让她声音哽咽,江月明的存在更是让她瑟缩起来了身子,没有听见温敬书的回答,温锦安心里的害怕更多了。
    她求助的眼神转向温谨言,想要让他帮自己说说话,求求情。
    终究是不忍心看继妹如此忐忑难过,温谨言主动开口为她说话道,“父亲,这件事交给儿子来查吧。”
    “我一定会把这个叫紫樱的恶人捉住,还安安一个清白,也还母亲一个清白。”
    温锦安眼中划过欣喜,她急忙转头去看自己的母亲,想要与她同乐,却看到紫樱黑沉沉看不出喜悦的神色,盯著她的目光很是冷漠。
    她不解地询问:“母亲,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適?”
    紫樱这哪里是身子有不適啊,分明是被女儿愚蠢的做法给气到了。
    对上温敬书投过来的目光,她飞快藏起了情绪,以弱柳扶姿的姿態与他对视,柔柔开口道,“我相信夫君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其他人不知道紫樱是谁,可温雪菱知道啊。
    为了更快推进这件事情的进程,她刚要坦言紫樱的身份,就听到温谨礼突如其来的惊呼。
    “我知道这个紫樱是谁了!”
    他捉住温谨言的胳膊,眼神激动道,“我在梦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就在昨夜,对,我梦到了,那个叫紫樱的女人,就在……她就在丞相府里!”
    温谨礼梦境里的一切,都和温雪菱息息相关,能牵扯上的人,也都和她紧密相连。
    紫樱……
    他口中不停念叨著这个陌生的名字,总感觉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梦境里的一切都很模糊。
    他甩了甩头,想要想的更清楚一些,却发现有一层雾气瀰漫在脑子里。
    对了!
    温谨礼猛然瞪大眼睛,转头去看站在温敬书身边的“谢思愉”。
    他记得梦里的菱儿死后,父亲查明了她勾引定安侯府世子的真相,还了她清白。
    並且还查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
    “紫樱,是谢家的丫鬟!”
    “其他人不认识这个叫紫樱的人就算了,谢夫人怎会不识?她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吗!”
    他知道的事情,比温雪菱料想的还要多一些,前世她死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丞相府的人还查到了冒牌货的身份吗?
    那温谨礼……
    他会不会知道谢家军虎符的事情?
    温雪菱若有所思盯著他,深邃如镜的眸子里闪烁著凝重的暗芒,打量著面前的少年。
    豁然静謐的屋內,浓郁蛇腥味令眾人时不时屏住呼吸,而画像的真相又让他们陷入深深的沉思,在记忆里搜寻有关紫樱的信息。
    温谨礼猝然抖落出来的真相,打破了紫樱脸上的平静,额头青筋颤了颤。
    自从他醒来以后,就不再喊“谢思愉”为母亲,此刻盯著她的眼神也透著审视和怀疑。
    紫樱故作镇定道:“礼儿,母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叫紫樱的女子,我確实不识。”
    她过去是谢思愉的贴身婢女没错,日常就是在她身边伺候,不需要去外面拋头露面。
    谢家军覆灭之后,她僱佣杀手解决了將军府里所有见过她的侍从和婢女。
    而今留守在谢將军府里的老僕,一个眼瞎,一个耳聋不识字,两个人还都被人割去了舌头不能说话,不可能揭露她的真实身份。
    紫樱现在心里有恃无恐。
    “礼儿,母亲知道你亲娘得了淮南王的赏识,被他带回了淮南王府三个多月。
    世人皆知淮南王不近女色,王府一直没有主母,你亲娘跟著他回了王府,数月不曾归来,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荣宠……”
    她故意不说慕青鱼现在是仁蕙公主的身份,反而把她和淮南王的关係,往男女曖昧的地方去勾扯,就是想要让温敬书误会,慕青鱼和淮南王两个人的关係不清白。
    果然,在她说出这句话后,温敬书的脸色有种吃了黄连一样的感觉。
    温雪菱冷笑:“谢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娘亲如今是圣上亲封的仁蕙公主,与淮南王是兄妹关係,数月不归,也是为了诊治淮阳王府太妃娘娘受损的身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这关係就变得不清不楚起来了呢?”
    “正好,江大人如今在府上,不如你好好说清楚,你是觉得圣上封赏有不对之处,还是质疑淮南王的人品有缺陷,亦或是……”
    她睨了一眼脸色阴沉的温敬书,毫不客气说道,“你觉得爹爹就是个草包脑袋,识人不清,连事情真相是什么都分辨不清,是个只会听信奸人虚假之言的废物?”
    三个疑问,直接把紫樱架在那里。
    温雪菱可不怕紫樱记恨,杏眸死死锁定在紫樱那张气红了眼睛的苍白脸颊上。
    她平静后唇反问:“谢夫人怎么不说话?”
    温雪菱反讽紫樱的这些话,落在温谨礼的耳朵里,就是亲妹妹在“维护”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欢喜。
    他冷哼一声,质问“谢思愉”道,“谢夫人是想不到话来狡辩呢,还是这个紫樱就在你的院子里……该不会是有人李代桃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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