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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迟来的父爱,比草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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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温敬书疑惑的目光中,温雪菱一字一顿吐露道:“迟、来、的、父、爱……比草贱!”
    男人骤然变脸,盯著她的目光也再一次变得阴沉。
    他漠然道:“菱儿,你还年少,不懂权势珍贵。”
    “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没有爹爹的丞相之位给你铺路,你以为你能走多远?人心隔肚皮,你以为梁诀是真心认你为义女,简直天真!”
    不管温敬书如何詆毁镇国將军府,温雪菱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讥嘲道,“梁將军的人品,举国皆知,而温丞相你的薄情寡义,天知地知,我更深知。”
    “与其在这里危言耸听,不如想想怎么从大理寺捞人,怎么说也是你伺候了十多年的枕边人,想必不会任由她自生自灭吧?”
    温雪菱看透渣爹的本性,就是自私自利。
    那个冒牌货犯下的事比她想的还多,温敬书若是真的想要救人,他也不是没有本事把人带出来。
    可同样的,江月明这个大理寺卿也不是吃素的。
    刚好可以趁此机会,把渣爹隱藏在暗处的势力,连根拔起。
    温敬书见她软硬不吃心里也很恼火,没有再和她说什么好话。
    只不过那个到了嘴边的“滚”字,在看到亲生女儿脸上漠然冷冽的神態时,变成了一句“夜深了,赶紧离开”。
    温雪菱离开温敬书院子时,被温谨言拦下。
    想起被带走的紫樱和温锦安母女俩,他怒目而视,“菱儿,你就非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寧才安心吗?”
    “你嫉妒安安就罢了,为何还要污衊母亲?你敢说今夜之事没有你的手笔?你敢说当时你摔跤不是故意的!”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温雪菱冷呵道,“你虽然愚笨,但这件事情倒是说对了,確实都是我的手笔呢。”
    温谨言脸色黑漆漆,“温雪菱!你简直不可理喻!现在就跟我去大理寺,给母亲和安安赎罪!”
    温雪菱冷盯著他,对著夜色唤道,“阎泽。”
    黑影瞬间出现在她身边,垂首恭敬道,“主子,属下在。”
    她语气森寒:“给我……往死里打!”
    温雪菱早就看温谨言固执己见的模样不爽,之前一直憋著气呢,现在正好全部拿回来。
    “是!”阎泽话音落下,身后又多了几道黑影。
    温谨言的身手在同辈之间確实不错,但比不过阎泽这种从小刀口舔血的暗卫。
    他对上阎泽只有挨打的份。
    丞相府护卫面面相覷,不管是温谨言,还是温雪菱,如今可都是府里的主子,他们迟迟不敢插手。
    温谨言好面子,也没有让护卫们过来搭把手。
    后来,还是会一点拳脚功夫的温谨修和温谨行兄弟俩啊,看到大哥单方面挨揍,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
    一个撒毒,一个动刀。
    唯有温谨礼这个最小的弟弟,鬼鬼祟祟走到远离他们的方向。
    他对著温雪菱嘿嘿傻笑,“菱儿,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人,打了三位兄长,可就不能再打我了。”
    温雪菱面无表情睨了他一眼,看到他没有戴面具的脸上,儘是毁容之后坑坑洼洼的疤痕,还有新旧肉交叠出来的痕跡。
    “菱儿別怕,哥哥不会再伤害你的。”温谨礼迟来的真诚,在温雪菱这边不值一钱。
    她扭头继续看著夜色下,被阎泽打到步步后退的温谨言。
    他是四兄弟里面身手最好的一个。
    连他都不是阎泽的对手,就更加不用说其他的人了。
    温谨行的药厉害,可耐不住暗卫们早有准备。
    即便有几个中了招,在温雪菱给的解药疗愈下,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反倒是温谨行和温谨修兄弟俩,被阎泽一掌击飞。
    不过一盏茶的时辰,温谨言就被阎泽擒拿,单膝跪在了温雪菱面前。
    她一步步走到这个昔日的大哥面前,居高临下凝视著他不服气的眼睛,眼前浮现前世那支击破长空而来的利箭。
    扎进血肉的声音,依稀还迴响在她的耳畔。
    “温少將军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连我的一个护卫都打不过?”
    言语里的嘲讽和蔑视落入温谨言耳朵,他想要挣扎开阎泽的禁錮,却发现对方劲头太大,死死控制住了他的死穴。
    温谨言只能被迫仰头看著她,“温雪菱,你敢让兄长跪你,是准备倒反天罡吗!”
    她漆黑的眸子里燃烧著怒火:“呵……兄长跪我怎么了,这都是你应该做的。”
    上一世,他一箭夺走了她的性命,这辈子只是跪她可不够。
    温雪菱与阎泽对视了一眼。
    说时迟那时快。
    她拔出头顶簪子狠狠扎进了温谨言的心口,鲜血喷涌,骯脏的血液洒在了她的脸上,衬得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愈发艷丽。
    “你怎么敢!”温谨言瞪大眼睛看著她,难以置信。
    温雪菱视线落在他心口的簪子处,方才只需要再往旁侧寸许,就可以让他一命呜呼下地狱。
    可是死……真的太便宜他了。
    生不如死,才是温谨言这种人应该受的。
    她俯身凑近他的眼睛,嘴角弧度一点点上扬,笑得比过往看他的任何一次都要灿烂,
    温雪菱冷冷道:“比起你跪我,我更想要你的命。”
    头一回,他如此真切感受到亲妹妹对自己的恨意,就像看待夺走自己性命的仇人一样,眸色锐如箭矢。
    但是怎么会这样呢?
    温谨言不解地看著她:从小到大,他对她不好吗?为何她要如此恨自己?
    在他困惑的眼神下,温雪菱故意放慢手里的力道,盯著他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一点点抽出扎入他心口的簪子。
    痛吗?痛就对了!
    上辈子她就是在承受了身体上的致命一击后,又被亲人背刺杀害的真相击中了灵魂,在双重痛苦下一命呜呼。
    就在温谨言以为她会拔出簪子那刻,温雪菱再一次抬起了手。
    一下又一下。
    直到温谨言胸口满是血窟窿,温雪菱才鬆开了手。
    她回头,看著嘴里被餵了哑药的双生子哥哥,墨瞳里都是被她行为惊嚇到的震惊,勾唇说道,“你们也想试试吗?”
    “……”温谨修和温谨行双双沉默。
    始终等候在旁静待吩咐的棠春和棠夏,赶紧递上了乾净的帕子。
    温雪菱一点点擦拭掉簪子上的血跡,重新戴回了头顶。
    “不过就是扎了几针,温少將军这身子骨还真是薄弱,真不知是怎么在战场上杀敌的,也难怪小小海寇,就让你困在了东海数月。”
    尚未完全昏迷的温谨言,一口淤血憋在了心口。
    温谨言咬牙切齿:“温、雪、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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