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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私通(程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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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卿欢清楚免不了被辱骂打罚,她早有准备,避开孟嬤嬤的手,飞快的跪了下去,一双眼清亮乾净。
    “卿欢在府上月余,也深知嫡姐的不易,而且您和夫人答应了照顾我小娘,卿欢绝不敢有二心,唯有替嫡姐分忧解难早日诞下麟儿,只不过,眼下还会有別的危机……”
    她这番陈情就是为了让徐灵君知晓,她根本无意世子爷。
    孟嬤嬤掐著她胳膊,“二姑娘,你可真是牙尖嘴利,心思弯弯绕绕,我这就瞧瞧是这牛毛针厉害还是二姑娘的牙口厉害。”
    她讲满心怒火贯穿在这一针里,擼了袖口,狠狠的扎进徐卿欢细白的皮肉里。
    尖锐的痛感让她头皮发麻,徐卿欢咬牙,一字一句道,“嫡姐就不想知道,在慈念堂老夫人说了什么?”
    徐灵君眯了眯眼,挥挥手,示意孟嬤嬤暂时退开,她睥睨著跪在地上的庶妹,狼狈的像条狗。
    “说。”
    徐卿欢捂著手臂,嗓子干哑道,“老夫人说要给世子爷纳几个通房,才故意拋砖引玉,提了我,可我这副容貌老夫人怎会看得上,至於世子如何回应,卿欢当时並未听清。”
    “夫人,卿欢与您是一心的,也为了自己的小娘,绝不敢对您有二心。”
    要生存就得摒弃尊严,她势弱,生死还不是嫡姐一句话就能决定。
    徐灵君便想起了银霜,“那等贱婢也敢肖想我的夫君,什么东西!”
    因为有了这茬,再看徐卿欢也就没那么厌恶,只嘲讽道,“你清楚就好,做我的狗,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否则,剥皮抽筋有你好受的。”
    “姑娘,就这么算了?”孟嬤嬤捏著细针,狠狠瞪著徐卿欢。
    徐灵君要的就是一条忠诚的狗,徐卿欢乖顺又毫无尊严的样子取悦了她。
    她索性就饶了这回,母亲说的对,要紧的是怀上子嗣。
    “嬤嬤放心,她应当不敢背著我去勾引世子,除非不要她小娘的命。”
    闻言,徐卿欢长舒口气,算是逃过这一劫。
    待至次日。
    一大早,四明堂书房內,戚修凛眉头紧皱,看向铁衣,“人死了?”
    “是的,说来奇怪,昨日还好好的,徐侍郎刑讯过后,程安当场就承认是他想欺负荷香姑娘,可当晚,就一脑袋撞在墙上,给撞死了。”
    “死了两个时辰后才被狱卒发现。”
    很蹊蹺,程安那么怕死,怎么可能自己去撞墙。
    戚修凛沉著脸,连早膳都未用,换上袍服便带著侍卫去了刑部大牢。
    牢狱甬道潮湿透著血腥味。
    两侧是常年关押的刑犯,瑟缩在角落,一盏壁灯闪烁,便看到站在牢门外的徐知序。
    “戚同知,你来的正好,你府上的奴僕程安,死了。”
    徐知序目光落在墙上,狱卒正拿著布巾擦拭乾涸的血跡,地面还有用炭笔画出来的线条。
    戚修凛顺势看过去,隨后弯腰进了牢狱,冷嗤道,“不是自杀,是他杀,看血跡溅洒方向,是有人按著脑袋撞过去,一击即毙。”
    应当是个练家子,否则不会精准撞到死穴。
    “戚同知也会司文断案?”徐知序诧异望著他。
    戚修凛环视四周,“算不上,只是按照常理,那血不该是这种轨跡。”
    徐知序神情骤冷,仵作把记录给他看时,他心里浮上个不確信的念头。
    程安是孟嬤嬤的儿子,即便认罪,也不至死,谁人如此枉顾律法,简直胆大包天。
    可案子又没办法继续推进,只因一早,主事已上报程安是畏罪自杀,如今已经结案封了卷宗。
    没有任何人受到波及,平静的都未掀起半丝风波。
    整个刑部从下到上,明知道程安是在徐知序手里受过刑讯,死了,碍於老尚书的面子,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戚修凛轻笑,“徐侍郎,案子已结,你还要继续查吗?”
    查,可能会牵扯更多人。
    徐知序幽幽开口,“下官定不会错判一桩冤案。”
    ……
    徐灵君这边接到消息已是下晌时,她立即告诉了孟嬤嬤。
    “嬤嬤,你把心揣在肚子里吧,人,已经安全了,这是他亲笔写来的平安信,稍后便会有人將他送去老家躲避风头。”
    孟嬤嬤不敢置信的接过信件,打开,看了几眼,也的確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笔跡。
    甚至还在末尾找她討要银子,让她每月让人往老家送些银钱。
    “老奴谢过大姑娘。”说时就要跪下磕头。
    徐灵君扶著她的手臂,低声道,“如今在这国公府,我身边唯一信得过的便是你了,以后,嬤嬤可要万事都为我多算计几分。”
    这么大的恩情,延续了程家的香火,孟嬤嬤就是捧上这条命都是应该的。
    至於程安,早就被安排见了阎王,信不过是找了个人临摹。
    而让徐灵君没有想到的是,她私下送了银霜一个翡翠鐲子,反过头来,诬陷银霜偷了她的嫁妆。
    这事儿闹到戚夫人面前,戚夫人却只是轻拿轻放,罚了银霜半个月的月银,就此做罢。
    显然是不信银霜会偷盗她的东西。
    而且戚夫人看著她的眼神,充满了打量,让徐灵君心虚不已,暗暗懊恼不该如此著急。
    “灵君,宗权回京两个月了,前段时日倒总是去漪澜院,你未传出好消息,心里焦急,我也能够理解,但不要本末倒置了,若今日你连个丫鬟都容不下,日后,宗权身边添了新人,你又该如何自处?”
    戚夫人拿话敲打她,这意思显而易见,自己肚子没动静,怪不得別人,就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徐灵君脸色一变,婆母的意思,是要给夫君纳妾?
    她心中难安,面上端著笑容,上前给戚夫人奉茶,“母亲说的对,此事是儿媳考虑不周,便是银霜不小心拿了鐲子,也不该惹您烦心。”
    戚夫人的娘家也是大户人家,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徐灵君的这些手段,都是那些高门大户玩剩下的。
    “回去吧,你这颗心要放在宗权身上,哄著他多去你的漪澜院才是正事。”
    徐灵君再忿忿也不敢多说。
    她前脚刚走,康嬤嬤便帮著戚夫人按肩膀,“世子夫人太过心急了,但本意也是为了世子,夫人就莫要再气。”
    戚夫人抬手,摸了摸脖颈,这几日晚间戴著荷香缝製的围领,次日醒来之后,的確缓解了咳嗽。
    那丫头倒是心灵手巧可惜脸上带著胎记,否则就是给宗权做个通房也不是不行。
    门外,银霜猫著腰,怀里揣著个小包裹,眼底迸出诡异的笑,竟是去而復返直接进了门,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奴婢要告发,后宅有人私通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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