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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想跪舔,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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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熠在外人眼里本就是个混不吝。
    此刻,差点撒泼哭闹,要让姜皇后给个说法。
    他是太妃的心头宝,就算这般年纪也没娶妻,也无人敢私下置喙。
    但今日,他要是发了癲,闹的整个后宫都知晓,皇家脸面何在。
    姜皇后板著脸,右手猛地拍了下桌角,“胡闹!都给本宫住嘴,此事,本宫自会查清楚,也会给无辜者一个清白,但要是有人敢欺瞒,本宫也绝不姑息!”
    闻言,七皇子哆嗦了下,他只是想败坏了徐二的名声,没想过事情会闹到这么大的地步。
    如果深查下去……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
    姜皇后被气的心口难受,宣了太医来请脉。
    那些贵妇们被打发离开,且心中清楚不能吐露出半个字,否则就会牵连家族。
    乾清殿內
    昌惠帝听了赵明熠的一番陈词,脸色瞬间极为难看。
    “老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来给朕说清楚。”皇帝冷眼看著殿內的人,目光掠过戚修凛,却是落在了事情的关键人物身上。
    七皇子骑虎难下,只能往卿欢身上泼脏水,称是她勾引自己。
    但没想到,戚修凛直接一句话將他压的死死的。
    “臣相信自己的妻子,绝不会做此等事。”
    卿欢也跪在地上,叩首,“臣妇是冤枉的,还请陛下明察。”
    赵明熠搬出来刚才的说辞,祸水东引,牵出来十三,把浑水搅的更溷浊,这样谁都脱不了身。
    便是此时,温时玉让人送上了一叠厚厚的卷宗。
    卷宗中记载著这些年,七皇子在楼拢共销上万两白银,还没有算上打赏给那些伶人倌儿的银子。
    更包括七皇子恶意折辱了几名淸倌,致人死亡。
    证据,倒是堆得满噹噹。
    “父皇,儿臣没有,这些都是攀诬,是温时玉为了维护徐卿欢编造的假象,他们两人兴许早就暗度陈仓……”
    昌惠帝深吸口气,豁然起身,下了陛阶,抬脚便踹向了七皇子的心窝。
    “孽障,还在胡说八道!”
    七皇子往后仰倒。
    他適才被赵明熠殴打,此刻招架不住吐出口污血。
    十三脸色青白,绞著袖口,垂头盯著地面,隨后趁人不备,悄无声息的出了乾清殿。
    “你去,將这件事处理的乾乾净净,別留下把柄。”十三吩咐了贴身嬤嬤。
    老嬤嬤点头,转身小跑著去寻了那个给七皇子送信儿的宫婢。
    这件事就是十三策划。
    她想著让七哥污了徐二的清白,如此,国公府自然容不下徐二。
    宗权看清了徐二是个什么货色的女子,两相比对,才能发现她的真心。
    老嬤嬤离开后,唤了宫婢到身前,“公主说了,这事儿你办的不错,要给你个赏赐,你隨我来吧。”
    小宫婢满心欢喜,以为能得到一笔银子,便喜滋滋跟在姑姑身后。
    “姑姑,这是要去哪里?”越往前走,越是曲折。
    两边的路也变得狭窄,地上都是些碎石子,宫內有几处年久失修的殿宇,平日鲜有人来。
    宫女们私下说,这儿闹鬼,便是前皇后身边的婢女,也曾在此处不慎坠落枯井。
    老嬤嬤回头,笑道,“公主的赏赐,便是送你,上黄泉路。”
    说完她抬手,从茂密树后,窜出来几个灰扑扑的身影。
    一人用布巾塞入宫婢口中,压住她舌头,抬起她的双手双脚,就要往圆窄的枯井里塞。
    “麻溜点,把人丟下去,再把盖子盖好。”老嬤嬤说完,肩胛一麻,半边身子又麻又酸。
    灰色衣袍的铁衣带著人,冷眼看著他们要毁灭证据。
    “老刁婆子,胆大包天,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都敢杀人行凶。”铁衣说完,又是一掌,击打在老嬤嬤的后脖颈。
    他带来的侍卫以雷霆迅猛之势,控制住了所有人。
    ……
    昌惠帝踹过七皇子之后,自个也踉蹌了一下。
    內监王全慌忙上前扶著帝王。
    “陛下,您当心些身子,可莫要动怒,之前御医可交代了让您平心气和些。”王全让小內监送了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几枚丹药。
    昌惠帝就著茶水嚼碎了咽下去。
    也难消他心头的火气。
    “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万里江山便是败坏在你们这些混帐手里。”昌惠帝坐在了陛阶上,让卿欢起身。
    王全给他顺著气。
    卿欢不敢抬头,只觉得四周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天子一怒,似乎连著大地都要抖上一抖。
    她身形一晃,便察觉身边有人俯身將她带了起来。
    戚修凛用身体撑住她,袖摆之下,他温热的大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今日事,今日毕,我会给你要个公道。”
    他声音低沉,侧脸冷峻,卿欢乱跳的心似乎有了依靠,缓缓地,挨著他。
    她初入国公府时,满心想著儘早离开,和母亲去过安稳日子。
    后来事情不可逆转,她只能选择依靠世子,换得暂时的安寧。
    卿欢固守著本心,不想迷失,也从未觉得自己能永远得到他的袒护。
    可这会儿,她神色迷惘的看著他,內心生出几丝感动。
    察觉到卿欢的视线,戚修凛並未回头,只是收紧了力道。
    七皇子已是强弩之末,忽然想起来,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说是徐卿欢要见他。
    他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
    “父皇……是,的確是个宫婢叫如意,说那徐侧氏要见儿臣,若不是徐侧氏的意思……咳咳,想来是有人故意陷害……”
    七皇子爬到昌惠帝脚边,拉扯著帝王的衣摆,“儿臣让父皇失望,是儿臣的错,可儿臣的母妃还在世时,父皇也曾常常到母妃的暖阁,与母妃说话,还会抽背儿臣的课业……”
    昌惠帝的脸上,这才流露出了对昔日的追思,也想起了,那个总是温婉安静的妾室,在他还不是帝王时,便总是陪伴在侧。
    可也只是瞬间。
    戚修凛沉声道,“陛下,若真如此,那便让那个宫婢入殿。”
    昌惠帝摆摆手,示意王全去拿人。
    不远处,十三得意的看著他们互相攀扯,再看向温时玉,不由出言嘲讽,“可惜呀,温公子,这徐二连赵惊春都不如,她將你当做踏板,你比不过戚家,便被拋弃,可怜惊春被遣送岭南时,你连送也不去。”
    “公主慎言,赵肃恶行昭昭,赵惊春也非善类,公主的意思,是替谋逆之人惋惜?”
    十三噎了下,“你被人丟弃,跪舔什么。”
    “公主想跪舔,却无人在意。”温时玉冷声回了句。
    十三並未被他刺激到,反而阴惻惻道,“本宫等著看她被万人唾弃。”
    但下一瞬,她便惊恐的瞪著眼,看向殿外不远处,被铁衣等人押过来的小宫婢,和她的贴身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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