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金幣到手与徽章初成（二合一）
    周四傍晚的例行指导时间，卡伦踏入了卡斯托教授的办公室，
    “.经过我的测试，秘银的共鸣频率初步稳定在这个区间里，”卡伦匯报著秘银蚀刻的最新进展，语速平稳，但目光却不著痕跡地扫过教授捲起的袖口下方，那诅咒纹路依旧挣，但蔓延的趋势似乎被暂时抑制住了。
    確认无事后，卡伦不动声色地结束匯报，话锋一转，“另外，教授，上周在禁林外围进行草药测绘时，我们遭遇了一小群八眼巨蛛。”
    卡斯托教授原本在羊皮纸上勾画的手微微一顿，抬起了头，眼睛里带著一丝惊讶和审视：“有伤到吗？”
    “没有。”卡伦回答得乾脆利落，“三只成年体，十五只幼蛛，全部解决，我们还提取了毒液。”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战斗的过程，然后直接切入重点，“按照您之前教导的方法，使用了“凝露”处理，总量接近五品脱，品质完好。”
    “五品脱？”卡斯托教授眉梢微挑，放下了羽毛笔，身体向后靠进高背椅中，指关节习惯性地在桌面上敲击著，“小傢伙们，胆子不小，运气也不错。”他嘴角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的弧度，“看来你们防御课的实战课成绩可以额外加分了。”
    “教授，关於这批毒液，”卡伦试探著问，“我们希望能安全出手，但我们不太合適去翻倒巷，而且也没有其他可以安全出售的渠道。”
    卡斯托教授灰色的眼睛盯著卡伦，办公室里只有壁炉木柴燃烧的啪声和他手指敲击桌面的篤篤轻响。几秒钟后，他停止了敲击。
    “明天下午，把东西带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我会处理，翻倒巷那些鬣狗给不出好价钱，也守不住秘密。五品脱的毒液，我会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渠道，至於价格，”他顿了顿，“不会低於市场价，最终收益，你们自己分。”
    卡伦毫不怀疑卡斯托教授的人脉。“谢谢教授！”他由衷地说。
    “不必谢我，这是你们用自己的实力换来的。”卡斯托教授摆摆手，目光转向卡伦带来的另一份材料，与龙皮魔力耐受性测试的初步报告，“龙皮的研究思路，有进展了？”
    卡伦立刻打起精神，翻开记录本，详细匯报了用“痒痒蜂群”咒进行衝击测试的发现，重点描述了湮灭效率、活性魔力定向富集现象，以及在高强度衝击下出现的短暂“富集通道”状態和隨之而来的剧烈反噬。
    “..—·所以，我认为，”卡伦指著自己绘製的魔力流动示意图，“龙皮的“狂暴”並非仅仅是阻碍。在湮灭外来魔力的瞬间，尤其是高强度衝击下被迫富集大量活性魔力时，它內部会短暂地形成一个高活性、高能量密度的不稳定『节点”。”
    “而这个节点，就像是强行在坚硬的岩石上炸开了一条极不稳定的缝隙。虽然危险且稍纵即逝，但若能精確捕捉並引导·”他眼中闪烁著思考的光芒。
    “所以我在想是否有可能利用这种被强行打开的『通道”，將我们需要赋予的防护魔法『嵌入”进去？就像在洪水爆发的瞬间，在堤坝上精准地开凿一条可控的泄洪道？对於一般人来说很难把控这个节点，但我可以很轻易的观察到这个节点，只要做好防护，是有可能实现的。”
    卡斯托教授静静地听著，灰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有微光流转。他拿起那份报告，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卡伦记录的关於“富集通道”的描述和手绘的魔力富集区示意图上。
    “泄洪道。”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比喻，指腹无意识地摩过报告上“不稳定”、“短暂”、“反噬”等字眼，“思路不错，卡伦。你看到了『狂暴』表象下隱藏的『可能性”。链金术的本质，从来不是迴避材料的特性，而是理解它、驾驭它、甚至转化它。”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继续你的基础测试。深入理解龙皮活性魔力在不同刺激下的反应模式、富集閾值、稳定时间窗口。把『稍纵即逝』儘可能量化、延长。同时，你需要的防护咒语载体设计，也要提上日程了。一个能够瞬间激发、结构足够简单坚固以承受嵌入衝击的『容器』。”
    “是，教授！”卡伦郑重点头，他收起报告，“我会继续深化龙皮测试，並开始构思防护载体的初步设计，而且我也会再多加练习魔力操控的。”
    第二天晚上，卡伦独自带著那个施加了重重防护的魔法口袋再次来到卡斯托教授的办公室。教授没有多言，只是拿出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金属匣子。
    “放进去。”卡斯托教授言简意。
    卡伦依言將口袋放入匣中。卡斯托教授接过匣子，隨手將它放在书桌角落一堆杂乱的链金器材和羊皮纸卷旁边。“一周內，会有消息。”他淡淡地说。
    卡伦再次道谢后离开。
    等待的时间比预想的要快。仅仅三天后的魔咒课下课后，卡伦被弗立维教授叫住。
    “霍索恩先生，请留步。”弗立维教授的声音依旧尖细但充满活力，“艾森伯格教授托我转交一些东西给你。他说是你们小队应得的『实战课研究补贴”。”小个子教授眨眨眼，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同样施加了空间延展和防护咒的皮袋。
    卡伦接过皮袋，入手的分量让他心头一跳。“谢谢您，弗立维教授！”
    “不客气，孩子。”弗立维教授笑眯眯地说，“看来你们上次的『实战考察”收穫颇丰嘛！继续保持这种钻研精神！对了，周五下午的决斗技巧训练，別忘了！我期待看到你多重施法的新进展！”
    “一定准时到，教授！”卡伦应道，握著皮袋的手微微用力。
    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打开袋子，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加隆！数了一下，足足四百七十五枚！虽然之前赛尔温家族给了卡伦足足2000加隆的赔偿，但和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確认完毕后，卡伦迅速收起钱袋，心臟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著，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室友们分享这个消息。
    晚餐时分，鹰巢小队的四人再次聚集在他们的秘密基地。
    壁炉的火光跳跃著，映照著四张年轻而期待的脸庞。卡伦將那个沉重的皮袋放在中央的大桌子上，发出“哗啦”一声悦耳的轻响。
    “毒液已经卖掉了。”卡伦说完，便打开了袋口。
    “哇哦！”韦斯利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几乎要戳进金幣堆里，“这这都是我们的？四百四百七十五加隆？！”他快速计算著。
    法比安也屏住了呼吸，镜片后的眼睛闪烁著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拿起一枚金加隆，沉甸甸的触感和上面妖精铸造的精细纹路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太惊人了！”
    埃內斯托表现得最为克制，但眼眸中也清晰地映著那片璀璨的金色，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他拿起一枚金幣，在指间熟练地翻转了一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维克多教授的渠道確实高效可靠。这个价格，很公道。”他看向卡伦，“怎么分？”
    “按之前说好的。”卡伦拿出四个准备好的小钱袋，“每人一百加隆，至於剩下的七十五枚，”他顿了一下，“作为我们鹰巢小队的公共基金，用於购买一些公共的链金材料、魔法书籍或者探索装备，大家同意吗？”
    “同意！”“当然！”“没问题！”三人异口同声。七十五枚加隆的公共基金，这可是一笔相当充足的资金，毕业前都不一定用得完，
    金幣被迅速而仔细地分装好。韦斯利捧著自己的钱袋，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要去把彗星系列、光轮系列、横扫系列的模型都集齐！再订一年的《魁地奇周刊》！剩下的存起来！嘿嘿！”
    法比安则已经开始盘算：“我想买一套更专业的植物图鑑和標本製作工具，还有那本《月光下的魔法苔蘚》，终於可以下单了！”
    埃內斯托將钱袋收进长袍內袋，恢復了惯常的矜持：“我倒是没什么想买的。”他看向卡伦，“你呢？准备投入你的链金大业？”
    卡伦点点头，掂量著自己那份加隆：“大部分要投入到材料上，反正我也没有其他地方要用。
    而且，”他目光扫过三位室友，神情认真起来，“我打算开始尝试製作之前提到的一次性防护道具。这次禁林遭遇，更让我觉得这东西很有必要，没有必要一下子就做最好的那种。”
    “防护道具？”韦斯利来了兴趣，“就是你说的那种能挡一下恶咒的？”
    “对。”卡伦走到他的链金台前，拿起几张画满了潦草构图的羊皮纸，“初步设想是做成徽章样式，便於携带和瞬间激发。核心就是一次性的『铁甲咒”或者“障碍重重”。触发机制打算用最简单的压力传感或者魔力衝击感应符文。”
    接看他指了指桌上那块卡斯托教授给的、深绿色泽的威尔斯绿龙腹部鳞皮样本，“至於材料方面，初步考虑外层用处理过的龙皮，利用它那瞬间湮灭和富集的特性，看能否在遭受攻击时，將衝击能量短暂引导，为內部的核心防护咒激发爭取时间或者提供额外能量缓衝。內层则用秘银薄片刻蚀防护咒的符文基板，作为咒语的载体。”
    他展示著草图：“难点在於如何將防护咒语稳定地“固化”在秘银基板上，並且確保激发时咒语能瞬间、完整地释放出来，同时还要考虑如何利用龙皮那“稍纵即逝”的能量通道。这需要我再研究一下，尤其是魔力操控，我需要能瞬间將防护咒语构筑並锚定到基板上。”
    “听起来就很复杂。”韦斯利挠挠头，但眼神充满期待，“不过卡伦你肯定能行！需要我帮忙测试吗？我皮实！”
    “现在还早，只是理论设计和基础材料测试阶段。”卡伦笑了笑，“等做出初步的试验品，肯定需要你们帮忙测试效果。”
    “隨时待命。”埃內斯托简洁地回答到。
    法比安则推了推眼镜：“如果需要我帮忙记录数据或者查找资料，儘管开口。”
    有了资金的支持和明確的目標，卡伦的研究节奏骤然加快。他首先將精力集中到了龙皮的深入研究上。
    鹰巢的链金台成了他的主战场。那块深绿色的龙皮样本被固定在特製的夹具上。卡伦魔杖尖端亮著稳定的萤光，真实之眼全力开启，视野中龙皮內部那些沉寂的暗红色活性魔力流如同蛰伏的岩浆河床。
    “痒痒蜂群！”卡伦低声念咒，魔杖尖端射出一片稀疏的魔力光点，精准地覆盖在龙皮样本的一角。
    嗡！真实之眼的视野里，暗红色的“岩浆”瞬间被激怒，狂暴地反扑向入侵的光点！卡伦全神贯注，捕捉著那湮灭瞬间魔力流微小的扰动和富集跡象。他不断调整著魔咒的强度、落点密度和持续时间。
    卡伦耐心地试探著龙皮深处狂暴力量的习性，记录下每一次湮灭时活性魔力反应的强度、范围、持续时间以及那极其短暂的富集状態窗口。
    “测试点a7，强度三成，持续时间三秒。湮灭效率92%，活性魔力富集峰值出现在湮灭后0.3
    秒，持续时间约0.5秒，富集范围直径约1.5厘米，反噬波动微弱—”卡伦一边操作，一边快速地在实验记录本上写下观察数据。
    “卡伦，休息一下吧？你都盯了一上午了。”法比安抱著一新借来的草药学书籍走进鹰巢，
    看到卡伦专注到近乎凝固的背影，忍不住提醒道。
    “快了，这个测试序列马上完成。”卡伦头也没回，魔杖再次点出，“痒痒蜂群！强度四成！
    》”
    这一次，暗红色魔力的反扑更加汹涌，湮灭后形成的富集区也更大更亮，如同一个微型的暗红太阳在龙皮表层下闪烁了接近一秒，才不甘地缓缓平息下去。卡伦眼晴一亮，迅速记录下数据：“富集持续时间显著延长至0.8秒！反噬强度提升一级！好现象！”
    与此同时，周五下午的决斗俱乐部小教室，成了卡伦突破魔力操控瓶颈的另一个战场。
    “集中！霍索恩先生！魔力是你的意志延伸，咒语是你的思想具现！不要试图用蛮力去『推”两个咒语，要像指挥你的手指一样，让它们自然而然地『流动”出来！”弗立维教授站在他的高垫子上，声音尖锐而充满穿透力，小小的身体里蕴含著惊人的能量。
    卡伦站在场地中央，汗水浸湿了他的鬢角，握著魔杖的右手因为持续的魔力输出和精神高度集中而微微颤抖。他面前两个悬浮的假人靶子。
    “impedimenta（障碍重重）！confringo（粉身碎骨）！”他低吼著，魔杖奋力向前刺出。
    嗡！喻！
    两道光芒几乎同时从他魔杖尖端进发！如同两股互不相容的激流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魔力嘶鸣声，隨即同时溃散成点点光屑，连假人的边都没碰到。
    “啊！”卡伦懊恼地低呼一声，胸口因为魔力反衝而一阵发闷。
    “节奏！卡伦，注意节奏！”弗立维教授挥舞著小拳头，激动地喊道，“两个咒语在你的魔力迴路里打架了！它们需要各自的『通道”和『时序』，但又必须保持整体的协调！把你的精神想像成想像成弹奏一首復调音乐！两只手弹不同的旋律，但合起来是一首完整的曲子！”
    卡伦喘息著，闭上眼睛，努力平復体內翻腾的魔力。真实之眼虽然主要对外，但此刻他尝试內视，感知著自身魔力在魔杖和身体迴路中的奔涌。
    他再次举起魔杖，这一次动作不再那么迅猛，而是带著一种奇特的韵律感，手腕轻柔地一旋一点：
    “障碍重重！粉身碎骨！”
    真实之眼在开启状態下，卡伦清晰地“看”到：一股凝练的魔力流率先从核心分出，沿著一条特定的、更短促的迴路流向魔杖，构筑出障碍咒的符文结构雏形；几乎就在同时，另一股更浑厚但流速稍缓的魔力流沿著另一条迴路出发，开始构筑铁甲咒的基座。
    两条魔力流在他的精准引导下，如同两条灵巧的游鱼，在即將到达魔杖尖端的瞬间，完成了各自的符文构筑，並保持了微妙的相位差一嗡！嗡！
    这一次，两道光芒清晰地亮起！稳稳地击中在了假人身上！
    “好极了！”弗立维教授兴奋地跳了起来，差点从垫子上摔下去，“就是这样！卡伦！你抓住了那微妙的感觉！保持住！记住这个协调的韵律！魔力迴路的並行分流是关键！继续练习，直到它像呼吸一样自然！”
    卡伦看著那两个分別被不同防护咒语笼罩的假人，感受著体內魔力首次成功分流的奇妙韵律感，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振奋的笑容。多重施法的大门，终於被他推开了一条缝隙！
    带著这份突破的兴奋和龙皮测试积累的数据，卡伦一头扎进了防护徽章的设计和初步试验中。
    鹰巢里叮叮噹噹的声音更频繁了。秘银薄片被切割成指甲盖大小的圆形基板。卡伦用特製的、
    极其纤细的魔力刻针，他需要將全部的专注力集中在魔杖尖端，將一道极其凝练的魔力束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同时引导魔力在秘银基板上蚀刻下代表“铁甲咒”的核心符文结构，並在符文完成的瞬间，注入构筑完整咒语所需的魔力，將其“固化”在基板之中。
    这比单纯释放咒语要难得多！魔力刻针的尖端在秘银基板上艰难地移动，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真实之眼死死盯著针尖下方。
    他不断调整著魔力输出的强度、刻蚀的速度、以及注入固化魔力的时机点。真实之眼忠实地记录著每一次失败时魔力流动的异常节点一一哪里迟滯了，哪里衝突了，哪里又因为魔力注入过快而冲毁了刚刚刻好的符文结构。
    在失败了几次后，这一次，他刻意放缓了刻蚀速度，在符文关键的连接点处，魔力输出变得极其轻柔，如同羽毛拂过。当最后一个符文节点即將闭合的瞬间，他眼中精光一闪，魔杖尖注入固化魔力的时机精准地卡在那魔力流动最顺畅的“窗口”！
    喻！
    秘银基板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琴弦拨动的颤鸣！淡淡的、稳定的白色微光从蚀刻好的符文线条上亮起，持续了大约两秒钟，才缓缓隱没下去。
    成功了！一次性的铁甲咒符文基板！
    卡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只浪费了三块板子，拿起这枚成功的基板，指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稳固的防护魔力波动。
    有了成功的经验，后续的刻蚀效率开始提升。几天后，十几枚闪烁著微光的秘银符文基板整齐地排列在卡伦的链金台上。接下来，就是更艰巨的挑战，外层龙皮的结合与能量引导设计。
    卡伦小心翼翼地將一小块处理过的龙皮，覆盖在一枚激活状態的符文基板上。他用特製的、导魔性极佳的秘银细线，尝试在龙皮与基板接触的边缘蚀刻下微小的引导符文，期望能在遭受衝击时，將龙皮湮灭瞬间富集的狂暴能量引导一部分，注入基板，增强防护咒的瞬间激发强度。
    喻！
    基板上的铁甲咒符文瞬间被激发！一道远比平时更亮、更不稳定的铁甲护盾虚影猛地弹出，但只维持了不到半秒，就“啪”地一声如同肥皂泡般碎裂了！同时，龙皮覆盖的边缘处，被那股狂暴能量衝击的地方，出现了细微的焦痕。
    卡伦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换了一种实验方案。他挑选了一块新的龙皮，集中全部精神，魔杖尖端凝聚起高度浓缩的魔力束，小心翼翼地在其內层蚀刻下三个微小的、结构异常致密的凹坑状符文。这比蚀刻引导符文更消耗精力，要求结构绝对坚固，不能有丝毫瑕疵。
    然后，他將这块蚀刻了“凹坑”符文的龙皮，覆盖在一枚新的秘银符文基板上，確保“凹坑”正对著基板上铁甲咒符文的三个核心魔力节点。
    最后一步，模擬衝击！
    卡伦魔杖指向覆盖好的龙皮样本，这一次，他使用的是威力稍强的击退咒，魔力强度控制在五成。
    “flipendo！“
    一道无形的衝击波撞在龙皮上！
    真实之眼瞬间捕捉到：龙皮內部的暗红魔力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岩浆湖，轰然爆发！狂暴的能量流席捲而来！当它们狠狠撞击在那三个预设的微小符文上时一一砰！砰！砰！
    如同无形的巨锤砸在铁砧上！三个符文剧烈震颤，但结构无比坚固，硬生生扛住了衝击！而在符文背向衝击源的那一侧，狂暴撞击的动能被转化为剧烈的压力波动，瞬间形成了三个极其短暂但压力惊人的魔力“空腔”！
    嘶一一！
    “成功了！”卡伦忍不住低呼一声，用力握紧了拳头！被动增压！利用衝击本身的能量来加速激发防护！虽然持续时间依旧短暂，但这证明了他的思路完全可行！防护的强度和响应速度都得到了质的提升！
    接下来的几天，卡伦进入了疯狂的优化阶段。他反覆测试凹坑符文的形状、大小、分布位置对“抽吸”效果的影响；调整秘银基板上符文的魔力储存量和结构，以適应这种被动的、强力的激发方式：优化龙皮与基板的结合工艺，確保能量传递的效率。
    同时，他也没放下弗立维教授那里的训练。双重施法越来越熟练，障碍咒和铁甲咒的切换也愈发流畅。他甚至开始尝试在双重施法的基础上，加入更细微的魔力分流，为未来更复杂的施法技巧打基础。
    终於，在一个周五的傍晚，鹰巢的链金台前，整齐地摆放看十枚完成品。
    “这就是一次性防护徽章？”韦斯利拿起一枚，好奇地翻看著，“看起来挺酷的！比斯莱特林那些傢伙的胸针帅多了！怎么用？”
    “很简单。”卡伦拿起一枚，示范道，“遇到危险时，用力捏住它，或者让它承受一次足够强的魔力衝击，比如一个恶咒打在上面。龙皮受到衝击，內部的『增压』结构会瞬间被动激发下方基板里的“铁甲咒”。它会瞬间释放出一个大约能抵挡一次昏迷咒或者击退咒强度的护盾，护盾范围大概能覆盖佩戴者上半身，时间能持续大概五秒，如果使用者在使用期间往里注入魔力的话，还能再延长五秒左右。”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著三位室友：“记住，只有一次机会。它是一次性的，激发后，秘银基板里的符文就会因为能量耗尽而彻底失效。龙皮外层虽然还能提供一些物理防护，但魔咒防护就没了。它的意义在於关键时候爭取那一瞬间的反应时间，或者挡掉一次致命的偷袭。”
    法比安小心地抚摸著自己那枚徽章表面的龙鳞纹路，感受著其中蕴含的、內敛的力量，“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卡伦！关键时候，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区別！”
    埃內斯托也拿起属於他的那枚，仔细审视著徽章的每一个细节，指尖感受著龙皮的坚韧和秘银基板那微弱的魔力波动。然后將徽章掛在了自己长袍內衬一个方便取用的位置，动作自然流畅。
    韦斯利则笑嘻嘻地將自己的徽章直接掛在了长袍外面最显眼的胸口位置，“谢啦，卡伦！以后去禁林，感觉底气都足了不少！”他也学著卡伦的样子，轻轻捏了捏徽章，感受到秘银基板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
    卡伦看著三位室友收下並佩戴好徽章，韦斯利的张扬，法比安的珍视，埃內斯托彆扭下的迅速行动，心中涌起一股踏实感和自豪感。这段时间废寢忘食的研究，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值得。
    “这是第一版，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改进。”卡伦也拿起属於自己的那枚，掛在颈间，冰凉的龙皮贴著皮肤，“比如防护强度、持续时间、甚至激发方式。后续我会继续研究。而且，”他看向法比安，“月光苔的潜在生长区標记好了。等时机合適，天气晴朗的夜晚，我们可以去確认一下，顺便测试一下这些徽章在实战环境下的反应。”
    法比安镜片后的眼晴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学者般的期待，“对！自然环境里的月光苔只有在天气晴朗的夜晚才会显现！那將是最佳的观察和採集时机！我都等不及了！”
    壁炉的火光温暖地跳跃著，將四人的影子拉长在堆满书籍和链金器材的墙壁上。窗外的霍格沃茨城堡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夜色温柔。鹰巢里，少年们关於月光、禁林和新冒险的討论声迴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