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冬季魁地奇与赛场观测
    周日上午的捕捉行动计划在紧张有序的准备中暂时按下了暂停键，而霍格沃茨的日程表上，另一场重要活动如期而至，周六下午，寒风凛冽的魁地奇球场，拉文克劳学院对阵赫奇帕奇学院。
    儘管寒风刺骨，但魁地奇球场的看台上依旧坐满了裹得严严实实的学生。代表各个学院的围幣和旗帜在看台上舞动，加油声、欢呼声匯成一股驱散寒意的热浪。
    “加油，韦斯利！用你的衝击力撕开他们的防线！”埃內斯托裹著厚厚的围巾，坐在拉文克劳的替补席上，用力拍著旁边穿著追球手深蓝色队袍、正活动著手腕脚踝的韦斯利的肩膀。作为替补找球手，他今天的主要任务是观察和分析对方找球手的飞行习惯，剩下的就是为队友们摇旗吶喊。
    “看我的！我要让鬼飞球像炮弹一样轰进他们球门！”韦斯利脸上满是兴奋和紧张的潮红，他原地蹦跳著，“卡伦！法比安！看台位置找好了吗？记得用那宝贝玩意儿给我录下来啊！”
    “放心，位置绝佳，设备就绪。”卡伦的声音从看台高处传来。他和法比安没有挤在情绪最狂热的学生堆里，而是选择了一个稍微靠后、视野开阔的位置。在他们面前，架设著三个看起来稍显笨重的装置一一魔咒俱乐部“魁地奇记录之眼”项目的初代原型机。
    这三台原型机由弗立维教授提供的道具，卡伦亲自动手改造而成，主体像是放大了三倍的黄铜望远镜筒，固定在沉重的三脚架上，比一般的天文望远镜还要大一些。而且不只是场外的这三台观测机器，场內的游走球、鬼飞球和金飞贼都被改造过了，弗立维教授之前专门跟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商量过，大家都对这种新奇的道具很感兴趣。而对卡伦来说，相比於从零开始製造，这种改造果然要更方便，当然这也是因为卡伦的链金知识储备远胜从前。
    弗立维教授本人也兴致勃勃地站在旁边，裹看一件厚厚的毛皮斗篷，尖顶帽被风吹得有些歪斜，但小眼睛里闪烁著兴奋的光芒。还有两位高年级的魔咒俱乐部成员也自愿来帮忙一一拉文克劳的五年级生克里昂和拉文克劳的六年级生理察。
    “都准备好了吗？孩子们？”弗立维教授搓著手，声音被寒风吹得有些飘，“让我们来看看这东西的测试数据到底怎么样？”
    “教授，已经全部假设完成，魔力输入平稳！”克里昂紧张地盯著一个辅助水晶球里显示的、
    代表十四个球员和三个球的、正在缓慢移动的光点標记，“就是同时处理这么多高速目標，不知道能不能分辨的清楚！”
    “稳定器运行良好，教授！”理察大声回答，他正仔细检查著连接三台设备的秘银导线节点，確保魔力流顺畅，“同步符文也已校准完毕！我相信我们的成果绝对没问题！”他看向球场，
    眼中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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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伦，你的控制中枢是大脑，”弗立维教授转向卡伦，“再確定一下，准备好了吗？”
    卡伦站在三台原型机中间，面前是一个亮著的水晶球，上面闪烁著代表各个功能模块状態的符文。他全神贯注，眼睛紧盯著水晶球上显示的各个模块的情况，確定著具体情况。“基础链路已联通，教授。可以开始记录比赛情况数据了，现在就等比赛开始了！”他的声音平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很好！比赛快开始了！各就各位！”弗立维教授兴奋地喊道。
    隨著霍琦夫人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寒冷的空气，十几把扫帚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阴沉的天幕！
    比赛正式开始！
    几乎在扫帚升空的同时，卡伦面前的水晶球上的各个模块瞬间被点亮！代表追踪模块的区域十四个代表球员的蓝色光点和三个代表球的彩色光点同时出现，红色代表鬼飞球，黑色代表游走球，金飞贼自然用金色代表，並以惊人的速度在代表球场的网格上移动！
    “机器运转正常！目標全部锁定！负载——偏高，但稳定！”克里昂看著自己水晶球里同样活跃的光点，兴奋地报告。
    “轨跡记录启动！”卡伦下令，手指在水晶球上对应功能模块位置上果断一点。
    喻一一！
    三台原型机同时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喻鸣声！接著水晶球骤然光芒大盛，在卡伦面前投射出一个略显模糊但结构清晰的魁地奇球场三维立体影像！影像中，代表球员和球的光点拖曳出长长的、顏色各异的轨跡线！虽然球员的动作细节无法看清，影像边缘也有些许抖动和噪点，但整体的位置、
    移动方向和速度矢量都清晰地实时展现出来！
    “梅林的鬍子！真的成了！”法比安站在卡伦旁边，看著那悬浮的、流动著光点的魔力投影，
    眼镜片上反射著奇幻的光影，脸上写满了惊嘆。他暂时忘却了关於奇洛的计划，完全被眼前的魔法科技造物震撼。
    “看游走球！”克里昂指著影像。当拉文克劳的击球手狠狠一棒將一只试图偷袭自家追球手的游走球打飞时，影像上代表那只游走球的黑色光点轨跡线瞬间变成了闪烁的亮红色！並且在起点位置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代表强力击打的爆炸衝击波符號！同时，代表其被击打瞬间魔力衝击的波形图在控制面板的一个角落快速闪过！
    “力量方向和强度捕捉成功！轨跡线顏色变化成功！”克里昂激动地握拳。
    “互动捕捉！”卡伦提醒了一句，紧盯著面板。当赫奇帕奇的一名追球手为了躲避游走球，紧急变向，与拉文克劳的一名击球手擦肩而过，扫帚尾几乎相撞时，两人在魔力投影上的光点瞬间变红！並且在最接近的位置標记出一个闪烁的橙色光点！
    “危险接近！接触点標记！时间戳已记录！”卡伦迅速確认，记录盒发出轻微的咔噠声。“记录成功！”
    “太棒了！”弗立维教授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理察赶紧扶住他以防被风吹倒。
    比赛在寒风中激烈进行。拉文克劳的追球手配合默契，韦斯利尤其勇猛。他凭藉出色的力量和爆发力，一次次蛮牛般强行衝击赫奇帕奇的防线，虽然准头稍欠，有一次势大力沉的射门狠狠砸在门柱上，引来一片巨大的惋惜声，但他那种不讲理的衝击力给对手製造了巨大的混乱和压力。
    “韦斯利！左边空档！传！”拉文克劳的队长在空中大吼。
    韦斯利听到了，眼角余光警见队友的位置，毫不犹豫地將手中沉重的鬼飞球朝著左前方猛力掷出！这是一个大范围的横传转移！球速极快，划出一道低平有力的弧线！
    “轨跡记录！”卡伦立刻锁定鬼飞球。魔力投影上，红色的鬼飞球轨跡线清晰地显示出它凌厉的飞行弧度和速度变化。记录盒发出更响亮的咔噠声，羊皮纸快速捲动。
    球精准地穿越人群，飞到了无人盯防的队友手中，后者轻鬆將球送入了赫奇帕奇的球门！
    “拉文克劳得分！”李·乔丹的解说声响彻球场。
    “漂亮！”看台上拉文克劳的学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脚声，试图驱散寒意。
    “干得漂亮，韦斯利！”埃內斯托在替补席上大喊。
    “好球！完美的转移！轨跡清晰有力！”克里昂赞道。
    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双方找球手都在高空盘旋，锐利的眼睛搜索著那道微弱的金光。卡伦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控制著一台原型机专门追踪两位找球手和可能出现的金色飞贼。在魔力投影的边缘，两个代表找球手的蓝色光点和代表金色飞贼的极其微弱的金色光点若隱若现。
    突然，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猛地一个俯衝！
    “金色飞贼！”看台上响起惊呼。
    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也立刻跟上！两道身影如同捕食的鹰集，在空中展开激烈的追逐！
    “锁定金飞贼！最高灵敏度追踪！”卡伦立刻下令，负责金飞贼追踪的那台原型机核心亮度骤然提升到刺眼！筒身微微调整角度，发出细微的喻鸣调整声。魔力投影上，代表金色飞贼的金色光点变得稍微清晰、稳定了一些，虽然依旧闪烁不定，但它的移动轨跡被艰难地捕捉並绘製出来！一条极其纤细、断断续续的金色轨跡线出现在投影中！
    “捕捉到了！虽然信號很弱很飘！”克里昂惊喜地叫道，心提到了嗓子眼。
    追逐持续了十几秒，最终金色飞贼一个灵巧至极的z字变向，消失在球场边缘看台的巨大阴影里，两位找球手无奈地拉升扫帚。但这次短暂的追踪，已经为“记录之眼”捕捉高速微小目標积累了极其宝贵的经验。
    比赛最终以赫奇帕奇找球手在加时赛抓住金色飞贼而结束。赫奇帕奇获胜。拉文克劳的学生们虽然失落，但还是为队员们的拼搏，特別是韦斯利凶悍的表现送上了掌声。韦斯利虽然没进球，但他那次关键助攻和製造的混乱功不可没。
    “比赛结束！停止所有记录！”卡伦在终场哨响的瞬间下令。
    嗡鸣声渐渐停息，符文光芒黯淡，水晶核心冷却下来。处理核心投射出的魔力投影缓缓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
    “快！看看我们的战利品！”弗立维教授迫不及待地说，声音带著激动的颤抖。
    卡伦、克里昂、理察和法比安小心地打开三台记录盒。里面厚厚一叠特製羊皮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闪烁著微光的符文印记和复杂的轨跡线条图谱。
    “这是”克里昂抽出一张，上面清晰地绘製著一段时间內，所有球员光点的移动路径，交织成一张复杂而动態的网络图，“球员移动轨跡网络！天哪，真的全记录下来了！虽然点线有些交错重叠，但信息完整！”
    理察拿起另一张，上面重点记录著几次关键的游走球击打和鬼飞球传递，旁边清晰地標註著力量方向数值、轨跡线、击打点爆炸符號和韦斯利那次强力投掷的符號。“轨跡可视化！力量特徵！清晰可辨！太棒了！”
    卡伦则翻看著记录互动的羊皮纸，上面清晰地標记著几次危险接近和疑似轻微碰撞的时间点和位置坐標。“互动捕捉標记准確，时间点吻合赛场情况。”
    他又找出记录金色飞贼追踪的那几张纸，上面那条断断续续的金色轨跡线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旁边还附带著捕捉到的、独一无二的微弱魔力扰动波形图。“金飞贼的魔力扰动第一次被设备捕捉並记录！虽然信號微弱，但波形特徵明显！”卡伦的声音带著一丝难以掩饰的成功喜悦。
    克里昂还是有些可惜的说到“但是我们这次还有动作犯规数据没怎么收集到，而且在比赛里我发现针对球员的顏色设计有些问题，都是统一的蓝色，这样不容易分辨两方球员。”
    理察立马回应道：“第一个问题简单，之后我们找一场斯莱特林的比赛，你想要的犯规数据保证满足你的要求。至於第二个，就看卡伦能不能再修改一下了。”
    “两位学长说的问题，我也注意到了，之后我会想办法在调试改进一下的！”卡伦略微思考了一下给出了答覆。
    “了不起！太了不起了！孩子们！”弗立维教授激动得鬍子都在风中飞舞，“一次里程碑式的成功！这证明了我们的构想完全可行！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优化！优化追踪的精度和稳定性！优化轨跡的清晰度！优化数据处理的速度！还有那个梦寐以求的实时回放界面！”他用力拍著卡伦的肩膀，“卡伦，你可是我们这次实验的大功臣啊！”
    克里昂已经开始兴奋地计划：“我建议立刻找时间优化完善！一定要在学院杯决赛上拿出更完善的版本！让所有人都见识见识！”
    卡伦看著兴奋的教授和同伴，又看了看记录盒里那些无比珍贵的原始数据，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技术突破带来的纯粹成就感暂时冲淡了围绕奇洛和伏地魔的阴霾。他小心地收好记录盒，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教师看台的方向。
    “可惜，奇洛没来。』他心中掠过一丝淡淡的遗憾。否则，在这么混乱热闹的环境下，或许能尝试捕捉一下他逸散的“碎屑”，卡伦一直有隨身带著一个幽影之瓶。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今天的技术验证成功，已经足够振奋人心。
    “走吧，”卡伦对法比安说，又朝下面球场正和队友击掌、虽然输了比赛，但依然一脸兴奋的韦斯利，以及从替补席走过来的埃內斯托挥了挥手，“回去整理这些宝贝数据。明天上午图书馆的行动，按计划进行。”
    技术测试的兴奋过后，那个针对黑暗灵魂碎片的、更加隱秘的计划，重新占据了卡伦的思绪。
    赫奇帕奇学生庆祝胜利的欢呼声在寒风中迴荡，卡伦的心神却已沉静下来，为即將到来的周日上午图书馆门口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