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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龚古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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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章 龚古尔文学奖
    “这些老外说这话可真有意思。”刘培文吐槽道,“直接说我获奖了不就得了?还非说什么『强烈建议您一定到场参与,相信这是您今生难忘的时刻。』”
    何晴被刘培文的吐槽逗笑了,“毕竟流程上是现场公布嘛!你呀,关注的点总是跟別人不一样,正常人不应该得知获奖之后很兴奋吗?”
    就在刚刚,何晴给刘培文捎回来的一封邀请函上,告知了今年龚古尔文学奖的颁奖时间与地点,特別邀请刘培文前往巴黎,一起见证这个时刻。
    这要是让人去陪跑,那才有鬼了。
    “我问了驻法的一些同事,他们说这一届《情人》的获奖是眾望所归,还跟我说到时候一定要去楼下支持你呢!”何晴眨了眨眼。
    龚古尔文学奖的颁奖地点是在一个餐厅里,颁奖之后,获奖者要从二楼的窗户处向外招手,向楼下的支持者们示意。
    “那你跟我一起去吗?”刘培文闻言,凑过去环抱住何晴,在她耳旁轻声问道。
    他发现这样说话,何晴的身子最容易软。
    既然身子容易软,那肯定也容易心软吧?
    只可惜,如今怀里的这个女朋友,是真·工作狂人,在对外部门里常常忙得像一管50
    2一一不可开交(胶)。
    “我要是跟你去了法兰西,是不是还要跟你一起去英国?”何晴咬著嘴唇望著刘培文。
    除了龚古尔文学奖的消息,劳埃德·韦伯也发来了讯息,邀请刘培文在十一月中旬来伦敦参加《歌剧魅影》的首次公演。
    与刘培文前世记忆中10月首次公演不同,如今的公演比预想的拖延了一个多月,这让刘培文不由得幻想,自己投资是否对这个世界產生了蝴蝶效应?
    得知何晴不去之后,刘培文原本也想放弃这趟行程,继续在家潜心把《闯关东》的故事收尾。
    虽然去看《歌剧魅影》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一个人看,未免有些无聊。
    而在他看来,龚古尔奖这个奖金只有50法郎,在一个餐厅里吃饭就算是颁奖完毕的潦草奖项,在中国的影响力也就那么回事。
    不过有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你醒醒吧!那可是世界三大文学奖项之一!给你你还不乐意?你给我乖乖过去!知不知道多少人等著发你获奖的照片呢?你不答应,下一个给你打电话的,可就是你岳父了!”
    电话里的唐音一顿暴风输出、痛陈利害,又说什么这是中法伟大友谊的又一象徵,全国人民都在看著你之类增加血压的话,刘培文这才终於打消了让人代领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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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决定之后,他给午夜社打了个电话,那边满口同意承担刘培文赴法的全部费用。
    就这样,十月的末尾,刘培文独自坐上了前往法兰西的飞机,追著太阳,来到日落之地。
    来接机的人里,除了对外部门的一位参赞,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法国人。
    “莱昂!”刘培文伸手打了个招呼。
    “刘!欢迎来到法国!”
    热情贴面礼过后,莱昂介绍起了旁边穿著隨意,头髮有些散乱的女人,“这位是午夜社的艾玛,《情人》的编辑。”
    “来时的飞机票记得报了。”刘培文跟艾玛握了握手,开口说道。
    艾玛显然不明白梗在哪里。
    眾人一起从戴高乐机场走出,刘培文坐了外事部门的车去了下榻的酒店。
    法兰西是新中国成立后最早与国內建交的西方国家之一,双方关係一直不错,如今对外部门显然非常重视这一次中法文化交匯的歷史性时刻。
    由於担心在颁奖现场遇到各种不认识的政商名流,在路上,外事部门的人一直在跟刘培文讲述各种应对情况,又细细地跟他说著一些儘量不要谈论的內容。
    一路说到酒店门口,待刘培文修整完毕后,参赞又带著他去参加了对外部门专门为他准备的晚宴。
    第二天一大早,莱昂和艾玛再次出现。
    此时距离颁奖还有两天的时间,两人均发来邀请去参观他们的公司。
    刘培文很好奇地问道,“你们俩看起来很和平的样子,难道出版社之间不应该是竞爭对手吗?”
    “你说得没错,刘,”莱昂耸耸肩,“但是我们之间是很不同的,彼此竞爭范围並不算大。”
    相对於机构眾多,发行量庞大的伽利马来说,午夜社更像是个小公司,他们注重挑选符合自身追求的作品,並不完全迎合市场,这让他们更加独树一帜的同时,也事实上形成了与其他出版社的错位竞爭。
    艾玛则是介绍道:“我们都说好了,等颁奖结束之后,所有的採访和活动都將由伽利马负责,毕竟他们確实更专业,可以帮助我们实现更高的书籍销量。”
    这还真是现实啊。
    腹誹了几句,刘培文上了俩人的车。
    参观完午夜社,艾玛主动跟刘培文提起了调整合同的事宜。
    “鑑於您的作品极有可能一一我是说极有可能获得龚古尔文学奖,我们计划以获奖之后的標准与您重新签订一份协议。”艾玛介绍道。
    龚古尔文学奖是法国自然主义大师埃德蒙·龚古尔为了纪念弟弟茹尔·龚古尔而设立的。
    他在1874年7月14日立下遗瞩,为了纪念他的弟弟,要用遗產作为基金,成立即龚古尔文学奖评选委员会,並指定福楼拜、左拉、都德等10名友好作家成为第一届院土。
    这个奖项正式设立於1903年,距今已经走过八十多年的时光。
    这些年来龚古尔文学奖每年评选一部,获奖者中包括普鲁斯特、马尔罗、波伏瓦等一大批著名作家,不仅是法国久负盛名的文学大奖,在欧洲和世界文坛也同样拥有举足轻重,被认为是世界三大文学奖项之一,另外两个分別是诺贝尔奖和布克奖。
    有些籍籍无名的作品,在获得了龚古尔文学奖之后,不仅畅销法语国家,更会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在世界各国出版,可以说是相当重要的价值肯定。
    以过往成绩来看,仅在法国国內,这些龚古尔文学奖得奖作品就可以平均售出40万册,而刘培文的《情人》如今在法语国家已经销售超过30万册,一旦荣耀加持,突破百万册的销量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还不算蓝登书屋的渠道下,《情人》在英语国家的销量。
    所以在一大笔天降之財砸下来的时候,跟“成名”作家签一份更好的合约,非常合情合理。
    最终,午夜社將《情人》的后续版税调整到了12%,並决定在一年內加印到一百万册的规模,看起来对这部作品信心十足。
    “你们就不怕我没得奖吗?”刘培文签完合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艾玛没憋住,笑场了。
    “如果没有確切的结果,我们不会与你签这样的合同的·总之,放心吧,如果你確实没有获奖的话,你將会立刻获得勒诺多文学奖。”她打趣道。
    勒诺多文学奖也是法兰西的一个重要文学奖项,最初是由十位记者兼文学批评家於1926年在等待龚古尔文学奖评选结果时產生的,初衷就是弥补龚古尔文学奖的颁奖貽误。
    所以在隨后的这些年里,勒诺多文学奖总是跟龚古尔文学奖在同一天、同一个餐厅前后颁奖,被戏称为龚古尔文学奖的“安慰奖”。
    离开了午夜社,艾玛先行告辞,莱昂则是领著刘培文继续前往伽利马出版社。
    到了伽利马,莱昂的嘴又开始念叻起出版社的辉煌荣耀“4座诺贝尔文学奖、数不清的龚古尔奖、法兰西学院大奖我们就是法兰西出版界皇冠上的明珠!”
    刘培文听到这句差点没乐出声。
    前世他就纳闷,这皇冠上到底有多少明珠啊?
    来到伽利马自然也不仅仅是为了参观他们优越的办公室,刘培文在跟伽利马的社长打过招呼之后,莱昂就带他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坐在宽大的欧式沙发里,伽利马的工作人员把法务细节、合同调整全部陈列在桌上,
    旁边是各位顾问和隨意取用的新鲜水果和已经摆好的庆功香檳。
    伽利马比刘培文想像得还要爽快,他们直接把刘培文的版税调整到了15%,至於印数,则还会继续增加。
    “说起小说印数,不得不提到你的那部《霸王別姬》,刘,它的销量出乎我们的意料!”此时莱昂的眼睛里全是法郎的符號。
    《霸王別姬》经过翻译之后,八月份才正式在法国开售,到如今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已经售出了十一万册。
    “我们已经製作了一个类似龚古尔的红色腰封,你看看——”
    莱昂从一旁拿过一个红白相间的腰封递给刘培文。
    上面用法语写著“1986龚古尔获奖作家最新作品。”
    这也算是蹭热度了。
    龚古尔文学奖颁奖之后,出版商们歷来都会用同样的方式宣传获奖作品,那就是一个宽大的红色腰封,只需要简单写上龚古尔文学奖获奖作品的字样,作品的大卖就会立刻开始。
    (图为2021年获奖作品腰封)
    所以即便龚古尔奖的奖金只有象徵性的50法郎,只能凑合著买瓶当年的无名新酒,但大奖的红色腰封歷来是获奖图书最好的gg。
    伽利马这一波顺水推舟,也能让刘培文的作品收穫不少的关注度。
    签完了合同,莱昂坚持要带著他在巴黎逛一逛,以报答刘培文带他逛燕京的经歷。
    走马观的看过凯旋门了,又跟铁塔合了张影,莱昂带他去了白金汉宫参观。
    “我听说你们这里最有名的是巴黎娘娘庙和罗浮宫?”刘培文问道,“不去看吗?”
    “这个不著急。”莱昂笑眯眯地说道,“获奖之后,你还会有一轮媒体採访和访谈、
    售书的活动,到时候你会去那里的。”
    晚间,莱昂安排了一个隆重的欢迎晚宴。
    晚宴的地点放在了银塔餐厅,这里是法兰西最古老的餐厅之一,在这里可以看到塞纳河和巴黎圣母院的全景。
    出席晚宴的除了出版社的人,更多的是伽利马捧红的知名作者,刘培文赫然遇见了写《栏木王》的米歇尔·图尼埃。
    这部作品可是王晓波看完之后,號称十年不敢写小说的哲理名作,也是龚古尔文学奖歷史上唯一全票通过的作品。
    除了作家们,现场还有不少法兰西文艺圈子的知名人士。
    此刻,跟刘培文坐在一起畅聊电影的,就是知名的大导演让·雅克·阿诺。
    1976年,他的处女作《高歌胜利》一举获得第49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奖,从此他声名鹊起。
    1981年,他执导了奇幻剧情片《火之战》,由此获得第7届法国电影凯撒奖最佳导演,到了今年他编导了由义大利同名小说改编、肖恩·康纳立主演的电影《玫瑰之名》,
    逐渐改变了过往的喜剧风格,开始更关注自然、人性,影片愈加偏向文艺。
    这位大导演一头的白色卷,看起来非常平和,说起话来却滔滔不绝。
    刘培文只觉得这个阿诺的身材还是比常熟阿诺差一些。
    此刻他正跟刘培文聊著法国新浪潮电影,口才绝佳的他讲述著那些引人入胜的故事。
    “说了这么多电影的故事,让我们说回文学吧,刘。”他饮了一口酒,略带红润的脸上是兴奋和渴求。
    “说说你的《情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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